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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缓步走进急诊室,医护人员衝衝忙忙地跑过,冰冷的机械声从病房传出,不时传出家属的哭嚎,不捨的悲伤,抢救生命的医生的抱歉「请问,晨优小姐是几号病房?」
「请问你是?」她看着我问
「我是她的朋友。」我低下头。
「他在502病房,转角直走就是了!」我看了护士小姐道了谢。
我打开病房的门走进病房,一拳狠狠地挥来,但我并没有闪避,因为做错事的人是我,看着一拳打中我的右脸,这是我必须承担的代价,我没有说抱歉的权利,因为我犯下了无法挽回的错。
「她等了你五年,整整五年她的眼中都只有你,为什么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恩英又往我身上挥了一拳。
我没有说话,更没有还手,因为我没有那个权力。
沉恩站到我的面前,抓起我的衣领「你为什么,让他独自一个人哭泣,我明明看的出来你爱他,但你为什么还是像十年前一样离开,为什么你总是觉得离开对他最好,认为自己没有资格,你说他有了翅膀,你本来是个就连翅膀都没有平凡人,你还为了他去创造一双翅膀,你也应该忘记了吧,十年前的那件事,并不是你的错,她不是因为你才死的,你醒醒吧,她已经原谅你,你这十年都在赎罪,为什么还要继续折磨自己?」
小艾细小的声音穿过我们之间「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们出去吧!」晨优的叔叔他小声地说,你留下陪他吧,他走时轻轻拍拍我的肩膀。
我坐在她的病床前,她带着呼吸器头上缠满了纱布,我的手轻轻的滑过没有被包扎的额头帮她整理瀏海.
她的样子都没变,经过了五年却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我可以看的出来,她这十年过得多么痛苦「不是要你忘记,如果忘了我.....你就不会受伤,对不起,我又伤害了一个人。」
「傻瓜!」她开口说话了,声音很微弱,可能是因为呼吸器的关係。
「你太笨了吧,不是叫你忘了我吗?你怎么就不能听我的话。」我的声音,因为眼泪,而沙哑。
「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忘掉你给我的温暖,忘掉你给我的那双翅膀,不是都不是,我该忘的你的不告而别,没有你我怎么可能会幸福。」她呼吸越来越急促。
「怎么了?」我看她的样子不太好,我按下了救护铃。
我准备迎接医生的时候,她握住我的手,她说得很小声,小声到只有我听到你「我喜欢你。」
医生和护士陆陆续续地赶来,我似乎听到了她的心意,是对谁,不其实我知道她在对谁说,因为我都了解,所以为了不让你痛苦,我没有狡辩,当时的我希望你恨我,忘记我去追求幸福,我不希望你流泪,我不想看见你变成十年前的我,但最后你还是变得跟我一样,变得跟十年前的我一样,甚么都忘不掉,什么都放不下。
我坐在病房的椅子上。
医生走了出来「她可以拔呼吸器了。」
我站起来「医生你说什么?」
「她情况好转多休息,同时还要检查和观察有没有脑震盪]
「谢谢医生!」
「不客气,她已经睡了,你可以进去了。」
我走进病房,看着熟睡着的她,就好像回到五年前的我们,我们之间,我很喜欢你,但你一直以为我心意是为了另一个人,但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她,不应该说,我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她,所以在最后我本来想放手,但因为捨不得这份喜欢所以迟迟没有离去,对不起,因为我拖得太久了,才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痕。
「王杰,谢谢你回来。」她的眼角划下一滴泪,那滴泪,是她等待五年的证据。
「我也喜欢你。」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完美的弧度,在这个时刻不管对错都已不重要了,我只想陪着她,安稳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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