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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节（第2页）

&esp;&esp;“岑砚！”

&esp;&esp;“别吵吵，天都黑了，不喜欢闹腾。”

&esp;&esp;“……”

&esp;&esp;岑砚的语气太自然，动作也太随意，而且根据他性格，李卓知道，他心里想的，还就是他说的那些——只是不喜欢吵闹。

&esp;&esp;李卓再次将情绪咽了下去。

&esp;&esp;“你都查出来了？”

&esp;&esp;岑砚不说话，只看着他。

&esp;&esp;意识到什么，李卓手死死捏拳，对视片刻，败下阵来，一字一句道：“你、来、问。”

&esp;&esp;岑砚：“什么时候知道他有兵的？”

&esp;&esp;竟还是头一个问题。

&esp;&esp;李卓被吊得失去耐心，烦躁道：“抵达江南前，收到了线报。”

&esp;&esp;“探子查出来的？”

&esp;&esp;“算是，蛛丝马迹的，一些养兵的痕迹，然后推算一下，如果有，那就只能是这儿了，所以想来看看，而且……”顿了顿，虽然很不想说，但知道岑砚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李卓不得不吐露道：“他的护卫都是从江南选送的，每一批都不错，竟然还伤了我的探子，不像是正常的护卫。”

&esp;&esp;这便是训私兵的成果了。

&esp;&esp;岑砚；“由总督送的？”

&esp;&esp;李卓：“应当。但中途会转几次手，模糊身份来源。”

&esp;&esp;岑砚细致，发现盲点，“八皇子今年多大了？”

&esp;&esp;听音知意，李卓直接将他想问的一并回了，“去年年底满了十八，按理还该晚一些出宫建府，但近几年随着父皇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皇子几乎都被赶出了宫，老八已经领了差事，及冠离宫，父皇先行赐了宅邸，以示恩荣。”

&esp;&esp;这样。

&esp;&esp;岑砚：“这不还是忌惮着？”

&esp;&esp;李卓：“没办法，人老了就是老了，不会再变年轻。”

&esp;&esp;身体不会再好转，盛武帝对朝廷的掌控欲又重，那心理出些问题，是很正常的。

&esp;&esp;岑砚竟是首次有些同意李卓，点头道，“你说得对。”

&esp;&esp;“老而不死是为贼。”

&esp;&esp;李卓呼吸一窒，拍桌，“放肆！”

&esp;&esp;岑砚却平静，直视李卓，问他：“你不是这样想的？”

&esp;&esp;李卓只觉得心底的阴暗被岑砚揭开一角，按捺着道：“他是我父皇。”

&esp;&esp;岑砚：“有什么冲突吗？你敬他，也盼着他死，哦不——”

&esp;&esp;岑砚笑了起来，“有几个算几个，皇子们，有不盼着他死的吗？”

&esp;&esp;哪怕之前真有个傻子，就岑砚所知，现在也转了主意。

&esp;&esp;笑得李卓感觉周围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仿佛被抽干了似的无法呼吸。

&esp;&esp;“你……”

&esp;&esp;岑砚笑容一敛，蓦然冷脸，“装什么装！”

&esp;&esp;“省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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