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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启困惑子库为什么插一杠子交易武器的事。
现在闵家的三支商队是有明确分工的。他负责从新村拉产品换粮食,子库和邱负责从淮盐基地拉盐换粮食,分别只是一个把粮食拉回淮盐基地,一个把粮食拉回新村。
闵家之所以有三支商队,和他的私心分不开。原本公是想让他去北燕继续换马的,但是因为北燕用粮食和盐交易才能获得高利,闵家不缺盐但是缺粮食,故才改由他用产品去先交易粮食。等积攒有一定的粮食储存了,再去北燕换马。
他在南方做生意已经十多年了,积攒了很多的人脉,他不想自己的人脉被闵家人熟知,在打着多换粮食的旗号下,他让邱和子库也各自带一支商队,并且假装帮他们铺好换粮食的路线。
商队有一支变为两支,再有两支扩充为三支,不仅仅是人手上的短缺,原先富裕的马,现在一下子又变为紧张。商队已经用上了马拉车,就不可能再倒回去改为人力拉车。
闵家马的来源有两个地方,齐国和北燕。齐国晏婴已经不允许用马和闵家交易物品,周书灿只能决定尽快再远途跋涉北燕换马。
还好之前商队去过一趟北燕,多少摸清一些北燕的情况,要不然现在人手紧张的情况下冒然去北燕,又不知道什么结果。别的不,光两条黄河的渡河,就是让人恐怖存在的大问题。还有北方人彪悍的事实,在官道上就敢公然抢劫商队,这和淮河流域的民风太不一样了。
现如今姜启打开了卖武器的市场,大量地粮食将拉回新村,这去北燕换马的计划也会实施的快很多。他本人也想去北燕做生意,南边他已经跑遍了,也不能光在南边混,他要在南北两道上都混的风生水起,他要扬名下,让人们都知道有他姜启这号人!
可现在子库声称要和他合并去交易武器,他从内心极其不情愿。
子库是他手把手教着学做生意的,且现在走的还是他以往的交易路线,他自感都做到这种地步了,子库还要跟着他掺合武器交易,未免有觊觎他人脉的嫌疑。他不可能把自己的底牌全都透给子库,哪怕子库是新村的族长,也是不行的。
子库哪里知道姜启的鸿鹄之志,他想参与武器交易,只是想搞明白子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对于他来,姜启是家族招揽的舍人,和其他家臣没什么区别,都是为闵家做事的,完全用不着他费心费力的去琢磨。他是主人,哪有主人不停的去研究家臣的道理。
而子骞不同,他在子骞手里就没有赢过!从用十匹素换一个妾开始,子骞就把他坑死了。十匹素啊,他现在想起来还肉疼。他那时候怎么就那么混,竟然白白的让子骞宰他十匹素。虽然后来一直拖着没有给够,但每每提起来此事,子骞总是他欠着邑里素呢。这也成了他的短处之一,害得他屡屡因此气短!
他因为换粮食这几个月一直在外,新村的情况知道的不多,对子骞的事情就有点断片。今日子骞话不清不楚,他认为这不知又是憋着什么坏呢,他一定要参与武器交易,把子骞隐瞒的事情搞清楚!
子库完他要参与武器交易,周书灿虽然没有立马回答,可也没有感觉是什么大事。他不表态只是等着姜启表态,毕竟这次交易的操作者是姜启,他同意才是关键的。
这次和钟离人做交易,姜启功不可没,拉回来的粮食暂时解了燃眉之急,不仅足够支付薛国饶报酬,甚至还有结余,可以再从薛国招募一些人手,加快武器的生产。
产品生产周期的缩短,使的武器产出多很多,又可以尽快交易一大批粮食,这种商品交易的良性循环,对闵家来当然是大大的好事。那么他就要更加的尊重姜启,让他有更大的交易自主权,促进武器交易的成功率。
周书灿不话,姜启沉默不语,议事大厅一时沉寂,偃益在旁边忍不住插话:“公,那我是否也可以跟着去?我也很想去徐国、钟吾国看看。”
偃益和他的族人跟着子库商队出游,见识了楚国及其周边几个国家的状况,眼界已经开阔很多。话也由之前的把自己定位为与闵家平等的客人,改变为以闵家为主的客卿心态,现在他出来的话俱是用商量询问的语气。
他的问话把事情的决定权一下子定位为周书灿决定这件事,让周书灿不得不看向姜启,挑明:“启公,你看需要两队合一队吗?”
姜启骑虎难下,目前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明着拒绝子库他们的请求,毕竟子库是闵家的族长,身份地位在那放着呢。他目前还没有能力得罪子库,可他又是真心不情愿子库窥视他的人脉。
他勉强挤出来笑容,模凌两可的:“公,您是公,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呵呵,我可是事事都听从安排的。”
周书灿可不清楚姜启的心理活动,他又不是姜启肚子里的蛔虫。
他和子库一样,同样是把姜启定位为家臣,只是地位稍微高点,比别人多得一份尊重罢了。现在可以每月都有来投奔闵家的门客,如果不是他嫌弃这些人光想不劳而获,这些人就会和姜启一样,都会成为闵家家臣。
所以姜启的意见不是太重要,他询问姜启只是看在姜启为闵家做贡献的份上,多给他一份尊重。
“那好吧,叔,益公,既然你们想跟着启公,那就合并吧。不过这样马车就会多出一些了,正好村里现在用马紧张,留下多余的马给午胥,让午胥他们也能轻松一点。现在邑和新村运货,又开始用人力拉了。等这趟和徐国交易结束后,商队要尽快北上买马了,我们的马真的又不够了。唉,缺粮,处处缺马,都没有一会这也不需要,那也不需要的!”
姜启闻言一下子心掉进冰窟窿里,他即使有思想准备,但还是接受不了公让两队合并的事实。既然现在合并,当初他还绞尽脑汁费劲让分成三支队伍干嘛!
可公出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哪怕是再出不同意见,恐怕都不能改变什么了。更何况他还不能当面反对,他目前一时之间找不到能充分反对的理由。
他现在极近崩溃,刚刚因为公让他全权负责武器交易带来的好心情,一下子殆尽。他低下头,努力掩饰自己内心的痛苦,开始盘算怎么样才能让子库他们不要参与到交易里去。
姜启低头没有发表不同意见,两支商队合并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周书灿因为昨夜晚没有睡好,昏沉沉的还想继续睡觉。
便开始撵人,“我看别的也没有事了,大家都准备散了吧,我身体不舒服,想去汗蒸一下。俄,对了,这次交易后你们要尽快回来,马上要收麦子了,不定你们还没有回来就已经开始收麦了。收麦子是大事,赶紧回来收麦,村里和邑里现在都严重缺人,你们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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