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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会儿的话,问道:“阿弥,穆儿待你可好?”
洛神正在帮她卷线,手顿了一下:“好。”
“你俩最近可是闹了不快?阿家觉你似有心事。”
洛神继续卷着纱线,却慢慢地走神了。
要是让阿家知道李穆至今还没碰自己,阿家会怎么想?
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洛神有点心慌,立刻摇头,忽然意识到她看不见,忙又用着重的语调补了一句:“阿家,我没有心事!”
“昨晚上你们分铺睡了,是不是?”
她刚开口,却听阿家又如此问了一句,不禁吓了一跳。
还没想好该认,还是不认,见她停下了那只纺纱的手,转过脸,对着自己的方向,微笑着道:“倘若穆儿对你不好,叫你受了委屈,你莫闷在心里。无论何事,你都要告诉阿家,阿家会给你做主!”
洛神怔怔地望着慈爱的卢氏,想着自己心里那谁也不能说的委屈,鼻头渐渐地发酸。
卢氏立刻敏锐地觉察到了她的情绪,将她搂入了怀里。
“昨晚你们真的分铺睡了?”
洛神怎敢真的在她面前提昨晚的经过,闷闷摇头:“没有……”
卢氏松了口气,但再一想,又觉不对:“那你为何闷闷不乐?莫非穆儿待你不够体贴?”
洛神继续摇头。
卢氏又猜。
洛神一直摇头。
卢氏急了。
“阿弥,你莫隐瞒,若有委屈,尽管说给阿家!”
“阿家,我真的无事……”
洛神万般委屈,声都带着哭音了,却只把脸埋在她的怀里,一动不动。
卢氏左哄右哄,就是不见她开口,心急火燎,又无可奈何,只好打住。
过了一会儿,阿停又来寻洛神学箫,卢氏便叫洛神回去。等她一走,立刻唤来阿菊,问儿子和儿妇两人的事。
她叹气:“我听的出来,阿弥是有委屈。只是无论我如何问,她就是不说。我想着,你是阿弥跟前的亲近之人,故将你叫来,想问个究竟。”
阿菊急忙到门口,左右张望了下,见无人,将门关了,这才回到卢氏跟前,小声说道:“承蒙老夫人看得起我,我便说了。若没猜错,李郎君至今尚未与我家小娘子圆房。小娘子心里也是委屈的。但她面皮薄,又是女孩儿家,这种事,怎好到处去说?连我问她,她也不讲。只是我自己猜想罢了。是或不是,我亦不敢断言。”
卢氏大吃一惊。
原本她还只是担心,儿子当初强娶高氏女,人是娶回放在家里了,但二人日常相处,说不定会有磕绊,两人又都年轻,关起门来如何,自己也是不知。
方才洛神在跟前,分明听出她有委屈,自己也东想西想,猜个不停。
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年都过了,转眼就是正月底,儿子竟然还没有和儿妇圆房?
难怪洛神,方才分明都要哭了似的,在自己面前,却一个字也不肯吐露!
心里的火气,顷刻间便冒了出来。
在阿菊的面前,却强行忍住,只道:“竟会有如此之事?也罢,等穆儿回来,我再问问,到底是怎生一回事!”
阿菊这回来京口前,知长公主认了李穆这个女婿,又得了吩咐,加上也知道了李穆暗助长公主解决了失手杀朱氏一事,对李穆很是感激,心态自然也就变了。眼见洛神和李穆似乎还是先前模样,竟至今没有圆房。分明自家小娘子的态度经和刚嫁来时完全不同,那李穆却不知道在想什么,日日一大早地出房自管去练剑,暗中早急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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