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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天猛的抬眼，愤怒的对顾秦咆哮：“你他妈的拿了什么书给他看！”

“……”顾秦僵着身子，低垂下头。不敢告诉先生，是昨夜小少爷敲响他房门要求他找一本医术。更不敢告诉先生，他为了贪图方便随便的在书房里找了一本书拿给小少爷。

现下回想起来，拿给小少爷的那本面上镶嵌着四个大字——精神病史。

顿时，顾秦低垂的头又低了几分，他是罪人……

小孩立马瞪向男人：“你自己发病骂顾管事干嘛！”

他都让老子宝贝认为他爹有人格分裂了，老子不骂他骂谁。

顾言天无力的看着小孩不赞同的眼神，他发现他家这个小崽子对顾秦比对他都好。

这没良心的小破孩子！

这样一想，男人看向顾秦的眼神愈发的冰冷了。

顾秦表示，他这是躺着也中枪。默默的在心里哭诉几秒，面上十分平静的答道：“小少爷，先生的精神真没问题，真的没有问题”着重的强调没有问题这四个字，顾秦偷偷的抬眼打量小孩。果真瞅见了他眼中的怀疑：“真的没人格分裂吗？”

“……”顾言天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马揪起小孩狠狠的打他几下屁股，让他认为他爹有人格分裂。

“你说的有人格分裂的是你哥！他才有病！”男人怒道，指骨分明的手指指向才踏进餐厅的顾楠。

顾楠：“……”

他只是怔愣一秒，随后脸上挂起柔和的笑容：“我这是错过了什么吗？”

“兄长早上好。”小孩淡然之的和他打声招呼，随后侧过脸对男人怒斥道“父亲，你太过分了，明明自己有病。竟然栽赃嫁祸于给哥哥，你这样的行为让人很不耻！”

“……”顾言天被说的哑口无言，磨了磨牙，特想将小孩的嘴堵住，当然是用另一种方式为了不让小孩在吐出让人心情不好的词汇，快速的将鸡蛋塞进他的嘴里，淡淡道：“多吃鸡蛋营养好。”

顾苏气的瞪圆了双眸，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就这么包在嘴巴里。

这个恶劣的神经病男人！

片刻，还是默默的咀嚼将鸡蛋咽下，浪费食物是不礼貌的行为，知书达理的小孩忍下了这口怒气。

先吃了鸡蛋在和这个恶劣男人周旋。

顾楠笑容淡淡的看着他们的互动，忽而抬脚走到小孩身边坐下，柔声道：“不介意我坐你旁边吗？”

他这样一坐，坐在了男人和小孩的中间，刚刚的将男人递水的动作挡了回去。

顾言天微不可察的蹙起眉，眸色转冷。

顾楠转过头，笑道：“父亲怎么了？”

“莫不是挡着父亲的视线了？”他意有所指的说着。

“嗯，的确挡着了。”顾言天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眼神极冷：“被一只没爪子的小老鼠给挡着了。”

顾楠嘴角的弧度微微往下压，随即转过头看向正在喝牛奶的小孩，拿起桌上的餐巾温柔的为他擦拭唇边的牛奶沫：“这里沾到了哦。”

顾苏不自在的撇开头，淡淡道：“我不喜别人这样。”

“是这样啊……”顾楠有些失落的放下餐巾，不经意的一瞥瞥到小孩泛红的耳根，顿时笑起来：“小弟真可爱。”

小孩抿了抿唇，颇为严肃的呵斥：“兄长别闹^”男人薄唇不悦的抿成一条直线，深邃幽然的眼瞳冷若寒星，冰冷的视线如实质般扫在顾楠身上。

只听他眯起眼眸，饱含深意道：“就你现在根本就无法阻挡我，我想要的必须是我的。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一个有病的人根本不足为惧。”

顾楠一怔，条件反射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顾言天冷冷道。

顾楠还待继续发问，就听身侧顾苏脆生生的怒斥声：“不许骂兄长，无礼之徒！你才是神经病，你全家都是神经病。”

他没有看到的是，这句话一落。顾楠睫毛狠狠的一颤，脸上募然褪去了血色变得惨白。

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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