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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面前舒伦得假装自己不是塔尔缇斯的小狗,项圈像一道割喉留下的伤疤时刻戴在颈上,他必须穿带有皱褶拉夫领的亚麻衬衫才能遮住,女仆都调侃小少爷什么时候爱上了复古风。险些暴露是在一个午后,庄园的所有女佣伙计都出动,在热带海水般澄澈无垠的盛夏阳光里采摘覆盆子和黑树莓,他跟着帮忙,穿一条粗布短裤,露出两条小腿像倾倒的牛奶白生生踩进灌丛,摘下红宝石坠子似的浆果扔进篮子。抬手擦汗时,头顶人影一晃,领口因为弯腰低头而敞开,颈上的项圈一览无余,他吓得险些跌倒,身后厨娘只端走一篮沉甸甸的浆果,絮叨着甜点的新样式,并未留意他的异状。他花了许久平复险遭捉奸的心悸,整个人似乎裂成两半,一半是十八岁男孩应有的青涩模样,另一半掉进酒桶里腌得涨熟,像外表残留青绿内里却渗出腐烂靡汁的苹果,热情投入亲热的记忆乙烯般催红眼梢与嘴唇的软组织,也搓酥腰腹的软肉,走起路来都跳芭蕾似的飘盈。他恍惚地跟在佣人后头,犹疑冒出个念头——可不可以认为,他跟塔尔缇斯在背着所有人谈恋爱?
新摘的浆果被厨娘熬煮成果酱,锅中翻滚的艳红胶状液体宛若某种爱情魔药,少年要来一罐,准备亲手制作一份甜点,作为恋爱中主动追求的一方,总得付诸行动证明诚意。于是当晚塔尔缇斯在餐桌上看见一份多出来的松饼,上面用蜜红色覆盆子果酱淋了个巨大的爱心,旁边小omega眼睛亮晶晶地瞄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杰作,不知怎么叫他想起数十年前黑帮械斗时血淋淋泼在敌人门口的示威涂鸦。他尝了尝,面饼烤得微焦过硬,应季果酱倒新鲜得仿佛浓缩了一整个夏季的阳光,甜得很对口味,他随手摸了摸omega的金发以示称赞,小家伙登时开心得把身后一条隐形尾巴摇成风扇。Alpha稍微笑了下,把少年抱过来展开在餐桌上,手掌按住腰身不准他乱扭,撩开那件亚麻衬衫,餐刀捋过松饼沾上果酱,像给面包片涂黄油似的抹匀果酱在白皙肤表,在omega胸口吃完一整盘松饼。少年被放下来的时候软成一滩,脚踝都在细细地颤。
平常塔尔缇斯的日程表严苛详密,没有因为多养一条狗而有所松动,书房只在下午茶时间对外放行,厚重胡桃木门上定时凿开一扇小窗,允许金发小狗摇着尾巴钻进来。夏日午后的阳光焦黄倦懒,像一段沉入金色湖泊的安谧梦境,木制百叶窗微微遮过,屋子里满是睡莲根系与水藻浮动的迷离剪影,偶尔一阵热风卷过榕树枝叶,窸窸窣窣似有天鹅在头顶凫水,少年趁这会儿推门溜进去,坐到alpha腿上抱住他的脖颈,以自身替代下午茶的糕点甜品。塔尔缇斯会揽着他撩起他的衬衫,俯身品尝送来的甜点。年长者的唇舌从颈弯徘徊至胸口,残留胡须刮过胸肉、扎进乳孔,吃着两粒奶尖色情地嚼吮,像森林中舔舐钟乳岩石汲水的旅人——一片白皙之上两点嫩红是压在蛋糕奶油层最顶端的去核樱桃,正合alpha嗜甜的口味。少年被人吃得意乱情迷,胸尖鼓鼓涨涨像要出奶,一只手埋进alpha发丝抓出凌乱音符,一只手挡住酡红嘴唇和哀哀浪吟,alpha在他耳畔轻斥他小荡妇,宽大手掌还狎揉着薄薄胸脯让那小东西可怜地陷进乳晕,像僧侣拨捻着一颗颗玫瑰念珠。
有时少年被放在书桌上,棕黑方桌形成画框,而他撩着上衣肿着奶尖定格在里头成一幅油画,百叶窗分割洒下光影条纹,为画作披上一层大马士革刺绣薄纱。正对挂在高处一排历代家主遗像,一双双皱纹勾勒的黑灰眼仁饱含谴责,他听塔尔缇斯讲过一些家族前几代的历史,暗杀、中枪身亡、猝死、早逝、遗传性精神疾病,历任掌权者无一例外下场凄惨,宛如血腥罪恶的报应纠缠成毒藤将他们绞杀。他为自己的爱人担忧,心底某个角落却不自觉幻想了一下——倘若塔尔缇斯患病或受袭沦为半废,他是不是可以趁机拥有他,像独占一只意外折翅陨落天空的雄鹰——霎时一种致幻剂吸入过量的精神快感席卷全身,几乎没法从那罪恶但具有斑斓吸引力的幻想中自拔。塔尔缇斯眯起眼,似乎看出小家伙在动什么歪脑筋,缓慢地审视着,随手捏住他的性器堵死端口,直到他受不住颤抖地哭出来、一边叫着爹地一边呜咽讨饶。爱情不止是美好,还掺杂着占有欲与疯狂的因子,也许没人能够免俗。
小omega的胸脯被玩得太多、太过分,情人的吻与盛夏丝绒质感的阳光一同淌下,让上面两个小东西如浆果般积累着糖分熟透。往往来不及消肿又被嘬吮得鼓涨,乳晕艳红,夏日单薄的衣料已经没法遮盖乳头翘起的形状,他不得不用创可贴包住胸尖,像包扎两道烈日晒伤的情欲伤口,直到下一个午后被alpha抱进怀里,再主动撕开,捏捧着送到对方唇畔。
他们第二次交合同样在书房里。开始不过又一个平平无奇的午后,少年捧着盏果酱冰淇淋坐在书桌旁的小凳子上,一边挖着吃一边盯着塔尔缇斯处理事务,时不时插嘴问一句,自那天在病房他放出豪言壮语要当最得力的下属,alpha便偶尔教他些管理家族事务的方法技巧,倒真有几分培养他的意思。Alpha提到观察分析某人是一种基本素养,黑箱理论,通过外显的语言细节和行为特征可将一个人的性格身份经历剖白在阳光下,正如意裔黑手党习惯于将敌人或合作者划分为不择手段敢于破釜沉舟的“西西里人”和耽于财色浮利的软弱平庸之辈。少年的注意力却逐渐分散,投注于alpha握着钢笔的几根长指,手掌宽大而骨节长隽,像大型猫科动物慵懒放松的爪掌,指腹的薄茧揉进来时能轻易叫他丢盔弃甲,至于那支钢笔……对方话语乍停,一段尴尬的空白,少年紧张地抿唇,掩饰性扯一句“那您也能看透我吗”。你从五分钟前开始走神,alpha戳破他的伪装,平和语气像一位威严但并不严厉的老师,在想什么。他略微难堪,却没法在审问下遁形,冰淇淋勺子含进口中含糊支吾,“……钢笔”。对方动了动眉弓,示意他继续说,他像只被游蛇逼到树洞最深的幼雀,脑袋都缩进毛绒绒的胸脯羽毛里,小声嗫喏,“我分化后的那天……您送我一支钢笔,我用它……我那时候就喜欢您,没忍住……”
省略号中的填词不言而喻。
半晌寂静,塔尔缇斯的面容背光成未着色的剪影,像某种食人的兽,乍地有些可怖。少年紧张地瞅他,只听对方毫无感情地嘲弄轻笑,收拾了文件,轻轻拿走他手中盛着冰淇淋的玻璃盏,收揽手臂将他带到腿上,捏住他下巴咬上嘴唇却是割裂开的粗暴强硬。唇片激烈碾磨在一起,齿列懵懂失守,任由alpha的舌头闯进来恣意刮舔,掠走呼吸与冰淇淋残留的清凉甜蜜,逮着小舌头纠缠吮吸,仿佛窄洞中狂乱交媾的两条蛇。少年被吻得头晕目眩,指尖抓皱对方背部的衣料,alpha的信息素是纯度高得足以割舌穿喉的烈酒,又日积月累储在冰窖里沁得冷冽,一把剔薄的冰刀,起落之间把他剖成四瓣,毫无抵抗力地露出柔软果肉任由啃食。塔尔缇斯含着他红肿的唇在他臀丘上掌掴一记,低声斥责他是多淫荡早熟的坏孩子,手掌顺着短裤宽松的敞口揉上腿根,衔起一点底裤边缘叫他以后不准再穿。他坐在人膝头双腿分开夹着腰,像被蛇绞碎全身骨骼的雀,红着脸湿着眼睛轻声哼哼,对方要求什么都乖乖答应,色令智昏。
大抵盛夏实在太热,灼灼烈日宛若一颗巨大高悬的蜂巢,白日里渗淌着粘稠的蜜色阳光,堆积成堡垒与浮岛的云团也无力阻挡,庄园里野蔷薇与叁色堇在过剩阳光里恹恹垂首,一片绿瓦的常青藤蒸干水汽,连蝉鸣也倦怠地断续成一条虚线。空气热得一搓即燃,突如其来又热烈的情事也顺理成章了。少年坐在书房桌子上,半个上身斜进窗框投落的光格里,雪白小腿分开搭上椅子扶手,短裤挂在脚尖随细颤荡起风帆似的漪,一支钢笔戳进他腿心的蜜穴搅出咂咂水声,末端装饰的碎钻打着圈搔他敏感的肠壁,叫他面色绯红啜泣着扭成一条枯水的藤。
暴风骤雨似的前戏很快结束,钢笔从穴里抽出牵连一条明晃晃的银丝,逗弄似挑过性器,塔尔缇斯握着他的腰往下,袖口挽到手肘之上露出一截小臂,上臂的皮革袖箍被肌肉微微撑起,接近某种准备进食的兽。少年软绵绵滑至alpha腿上,刚刚养好的肉臀像被切开的生日蛋糕,顺重力压坐下,alpha粗壮的性器合着粘腻温度转眼贯穿整个娇小肉穴,险些顶开生殖腔口“唔……!”他像被箭矢射穿胸脯的鸟儿一样湿着眼睛惊叫,好深,太深了,细软腰肢拼命上挺妄图从过激的快感泥沼中挣出,却被手臂揽着毫无慈悲按在阴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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