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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与你说正经的。”谢昭昭正色，“你不要嬉皮笑脸！”

“知道。”云祁眼底神色幽暗莫测，指腹轻轻摩挲着谢昭昭的手臂，带点酥麻。

“好了吧？”谢昭昭把手臂抽回来，“时辰不早了，你——”

“嗯。”云祁又点头，却是朝前倾身，贴到谢昭昭面前来。

谢昭昭身后是床柱，无可退避。

云祁停在她面前，垂落在肩头的长发下滑，掉到了谢昭昭的衣襟上，带着云祁身上独有的香气。

他停在谢昭昭面前半寸处，不进不退，不言不语，只是用一种莫测的视线看着她。

那视线，锐利之中却也带着点点暧昧。

谢昭昭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略微别开脸，想抬起手来挡在自已和云祁之间，手腕动了动又没抬起来，僵着声音说：“你该回去了。”

“好。”云祁应，声音低沉：“内力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叫你失去武功。”

话落，不等谢昭昭回应，他极轻地在谢昭昭额心吻了一下，站起身来，极度自然地给谢昭昭拉了锦被来盖在腿上。

谢昭昭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窗口。

她摸着自已的额心，轻轻抿住唇，心湖之中，略略有一抹涟漪荡漾，一层层朝外圈涌去。

……

云祁离开望月楼之后，身姿矫健地隐入夜色之中。

等到了和玄明约定好的汇合地点，玄明纵然早知道自家主子身手好警戒心强，进个定国公府偷香窃玉必定是轻而易举的。

但看到云祁一切稳妥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

他想，如今主子是越来越厉害了，七小姐武功都恢复了几成，他夜半闯香闺竟然没被揍。

“回吧。”

云祁单手负后，迈步前行，隐于夜色之中的脸却有些沉。

他变了。

她也变了。

她对自已的温顺，对太子的关怀，对楚南轩的厌弃……都是因为什么呢？

应该不是因为喜欢自已吧。

他们都知道相互有些不对，但都心照不宣，并不去触碰。

其实这样，本没什么不好的。

相互配合协作，无往不利。

只是云祁看着天上半弯上弦月，却觉得心里似是缺了一角，有些难言的苦涩在心底蔓延。

他喃喃叹道：“人真的贪心。”

他能有如今机缘，已经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好运，可他却还是想要她的喜欢。

他想要她与自已在一起，是因为两心相许，并非为了旁的，为了局势。

玄明听不懂云祁的话，很是纳闷，却也不敢问，只赶紧跟上云祁的步伐，一并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谢昭昭这一晚睡的不安稳，梦了一晚上的前世，梦里全是那时候的云祁。

嚣张，肆意，桀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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