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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第2页）

彩虹桥将他们传送到了一个比较荒芜的星球，海拉双手滑过自己的头发，乌黑的长发变成蜘蛛一般的尖爪。

“我一直想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索尔说，“我也想将我的头发拧个犄角之类的东西。”

“别贫嘴了。”海拉一张开手心，一把锋利的尖出现在她的手中。

索尔露出笑容，他没笑多久，因为海拉已经像是劲风一般冲了过来。两人的武器不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们每一次进攻或者防御，都会给脚下的地面留下巨大的裂痕。

海拉感觉到索尔有点心不在焉，他在分心想其他事情，这让海拉十分不满。她挑准一个空隙，在索尔出现漏洞的时候，将长刀插进了他的腰侧，当索尔落地时，整个地面以他为中心蜘蛛网地裂开。

一个致命的贯穿伤，索尔只是痛呼一声，他躺在地面上，金色的发丝中缠绕着碎裂的小石子。海拉落在他的面前，不满地双手环胸。

“你在做什么，索尔·奥丁森？”她说，“你真的以为我现在不会杀你了吗？”

都到这个时候了，索尔竟然又走神了，尽管那可能只是短短的一秒，海拉已经特别不爽地又握住把柄，向下捅了一下，然后拔出刀。

“你走神了！”她冷冷地说，“跟我战斗时，最好不要这样做。”

索尔握住自己的伤口，痛苦地侧过身体，撑起自己，他回过头，呼吸紊乱，目光有点无奈。

“你和洛基才是亲姐弟吧？他小时候就爱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拿刀捅我。只不过，你这个比他的大一……呃，大好多倍。”

海拉仍然很不爽，她眯着眼睛注视着索尔。

“给我一个理由，不然我就杀了你。”

索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活腻了，又或者他忽然不畏惧海拉了，他撑起自己，坐在地上，然后又叹了口气。

“我找不到称手的武器，就算是矮人们也造不出来，我总觉得差点什么。”他说。他看到自己身边的永恒之枪，他拿了起来，注视着这柄冒着寒光的武器。

“我全宇宙寻找神器，可我的手里就有一个。”他叹息道，“但它就是不肯认同我，我使用它的每一秒，都在感觉到它的疏远和抗拒。可它明明认同了我的父亲。”

海拉的目光从权杖转移到他的脸上，她扬起了眉毛。

“哦，天啊，老弟。”她说，“你难道不知道吗，是奥丁创造了这把枪，并且得到了更强大的力量。”

“什么？”索尔吃惊地抬起头。

海拉闲散地站着，她双手环胸。

“曾几何时，我还在奥丁的手下担任将军的时候，也看见他每日都在烦心于如何得到真正的力量，可他一直不得其法。”海拉说，“当我决定篡位时，我已经强过于他了。那一天，他所有的将领都出来阻拦我，却被我全部杀光，整个宫殿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这个时候，他终于参悟了，并且创造了属于他自己的武器——于是，我又打不过他了。”

索尔紧皱起眉毛，“我没有明白你的意思。”

海拉叹了口气，她嫌弃地说，“意思是我们现在还不是真正的神，只算是半神或者九界神而已，仍然很渺小。可成为真正的神的一个要素，就是由自己打造出一件神器——它也意味着你的蜕变。所以，你要做的不是去寻找神器，而是等待那个时机，自己创造神器，明白吗？”

“不明白。”索尔诚实地说，“为什么我现在不能打造呢？为什么父亲在那个时候才开始打造武器？”

海拉又开始不耐烦了，她似乎还思考了一下是杀掉索尔比较省事还是对他解释比较省事，想了会儿后，索尔逃过一劫。

“我也不知道，但他一定是想明白了什么。他之前有时仍然像是个不理智的凡人，可是那天之后，他成为了真正的众神之王，睿智又令人讨厌。”她说，“其实没有多少人是我们的对手，我们最大的敌人是我们自己。”

海拉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点索尔的胸口。

“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次级神，就要对你的内心有所舍弃。”她说，“我猜，真正的神是没有多少私欲的。”

索尔不说话了，过了半响，他忽然抬起头。

“父亲是爱你的。”他说。

“什么？”海拉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句弄的有点错愕。

“他爱你，他那时的私情是你，哪怕你挑战权威，谋权篡位，他也仍然爱你，所以才迟迟无法打败你。”索尔说，“你篡位的那一天，当他看到自己所有的将领和部下都死于你手下时，他一定很痛苦。他知道你会毁灭整个宇宙，所以才在痛苦之中狠下心来舍弃了你——舍弃了他的私心，所以他才蜕变成了真正的众神之王。”

“哇哦。”海拉说，“真感人，我都要襟然泪下了。这一段真应该让你弟弟改编成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