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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聿寒和陆景乔约见了老地方,两人都到的很早。
有了上一次的较量,这一次大家早就厌倦了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陆总的胃口还真是不小,几句话,就想要盛夜集团的一笔合作。”厉聿寒尖锐的指出,虽说,陆景乔手中的案子不乏好的合作者,可是陆景乔自己也非常清楚,只有和盛夜集团达成合作协议,才能让双方利益最大化。
“厉总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代表这次的合作成了一半,怎么样,交易要不要继续下去?”陆景乔淡定的问。
“既然来了,自然不会白来。”厉聿寒同样淡定的答,不过,他的视线落在了陆景乔对面的合约书上,径直的指出:“至于盛夜愿意给陆氏多大的利润点,就要看陆总的陈述和文字表达能力,能让我打几分了。”
陆景乔丝毫不紧张:“厉总真正感兴趣的是陆某口中的故事,而不是什么表达能力吧。”
话落,陆景乔抽出衣服里的一张照片给厉聿寒:“照片里的东西,你应该很熟悉!”
当然熟悉,厉聿寒拿着照片,摩挲了这个本子的四个棱角,幽然的语调道:“这是她的笔记本。”
“为什么会在你那里?”厉聿寒紧张的问。
陆景乔摊手:“这是她的私人笔记本,是她视若珍宝的东西,怎么可能在我手里,不过……”陆景乔故意放缓了语调:“我见过这个笔记本。”
“说下去!”
“有一次,她以为我出差,就用了我的书房,趴在我书房的桌子上睡着了,我去书房的时候,发现她抱着一个精致又有些泛黄的本子,简溪压的很紧,只露出了一个角,我从她手臂的缝隙中,看到了你的名字,还有你们的一张合影照。”
“简溪笑的很高兴,很快乐,不过……”陆景乔又停顿下,很是厌弃的看着厉聿寒:“脸上冰冻,没有什么表情。”
“……”
厉聿寒安静的听着,一个字都没又打断陆景乔,他的坐姿英俊挺拔,背影看绝对是完美的。
尤其是现在还沐浴在日光里,更是十足的王子范儿。
简溪当初无数次偷拍过他的背影,偷偷的留念着。
说的有些口渴了,陆景乔抿了一口茶,优雅的放下,继续道:“当然,这些只是一个开端。”
“她醉酒的时候,叫过你的名字,写过厉聿寒三个字。”
“最滑稽的一次是,阿姨从她的房间里清了一大箱据说是垃圾的东西,简溪回来后非常非常生气,当即表示一定要辞退那个阿姨,后来,我才发现那个箱子里都是画的你的画像,画功一般,但是线条勾勒的很精美,细节处也很不错。”
厉聿寒已经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包围着,又像是一只小手在他的心口抓啊抓,挠啊挠的,痒痒的……也暖暖的。
同时,更充斥着满满的愧疚。
知道简溪和陆景乔结过婚的时候,他几乎被嫉妒充斥了头脑,什么都没有办法安静的思考。
可是现在?当时间长了,等他静了下来,一切的一切都有了不同的认识和发现。
他以为的简溪和陆景乔的婚姻,其实,有很多都是他自己猜测构成的,而事实如何,只有两个当事人才是最最清楚的。
“这个画像还有后续!”忽然,陆景乔冒出这一句:“后来有一次,简溪的门和窗户都开着,我亲眼看到她把所有的画像都烧了,烧的……只剩下一盆灰。”
最后几个字,陆景乔说的极缓,极慢,像是故意要磨着厉聿寒的心,想让他的心接受捶打和炙烤。
“好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最后,陆景乔收尾,将面前的合同一式两份的展开一份推给厉聿寒:“按照之前所说,合同你可以签订了,陆氏集团和盛夜集团也可以正式开始合作了。”
厉聿寒看了一眼合同,非常详尽,方案和各方面的规定也都很完美,可是……偏偏,他还有想知道的东西,所以,不得不将陆景乔一军了。
“利润点,我至多同意签订9%。”厉聿寒看着眼前的合同,径直的指出,整个人身上都笼罩着光彩。
因为,他还想知道一个信息,对他想要的东西,他厉聿寒从来就是胸有成竹,势在必得。
所以,即使对手是陆景乔,也没有什么不同。
“你要想把合同的利润点提到10%,没有问题,我还有三个问题要知道。”厉聿寒的话,一语击中,干脆直接的摆出自己的条件。
至于答不答应,那就看陆景乔的权衡了。
不过,他早就拿捏住了陆景乔的命脉,所以,厉聿寒很自信,一点也不慌张,此刻的他如同王者般睥睨着陆景乔,状若无意的勾起清淡的声音:“如果陆总不想要这笔合作,厉某也不强求,但是,听说陆衡最近也在积极联系盛夜集团的人,如果,我承诺10%的利润率把这次的合作机会给他的话,不知道?陆老爷子会更中意哪个继承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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