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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大明的曙光（第1页）

在那巍峨庄严、气势恢宏的太和殿内，金龙盘绕的朱柱之间，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却又暗藏着波谲云诡的波澜。阳光透过殿顶琉璃瓦的缝隙，洒下一道道金色的光线，将殿内众人的身影映照得忽明忽暗。

崇祯皇帝身着华丽无比的龙袍，那龙袍上金线绣就的五爪金龙，在光线的照耀下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他端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身姿挺直，目光深邃而锐利，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透着一股久居上位、令人敬畏的威严，仿佛能看穿众人的心思。

李自成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尽管未着象征朝廷官员的服饰，却难掩其豪迈不羁、笑傲江湖的气质。他身后，刘宗敏、李过等一众将领，个个神情坚毅，宛如钢铁铸就，目光中透着警惕，仿佛在戒备着一切潜在的危险。而洪承畴、孙承宗、左良玉等明军将领，则分列两旁，神色各异，有的目光沉稳，有的面露思索，仿佛都在揣摩着这微妙的局势。

李自成率先抱拳行礼，那动作刚劲有力，尽显江湖豪杰的风范。他声音洪亮，如同洪钟般在空旷而又庄严肃穆的大殿内久久回荡：“陛下，末将李自成率麾下将领，拜见陛下！”言语间，不卑不亢，字里行间尽显草莽英雄特有的豪爽与大气。

崇祯微微点头，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对李自成的欣赏，又夹杂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意。他开口说道：“李将军，久闻你威名远扬，江湖之上，无不传颂你的英勇事迹。今日终得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多年征战，历经无数风雨，想必对这天下局势，有着独到而深刻的见解。”崇祯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目光紧紧盯着李自成，试图从他那平静的表情中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情绪的波动。

李自成坦然迎上崇祯那锐利的目光，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与闪躲，朗声道：“陛下，末将出身草莽，自幼在贫寒中长大，见识虽浅，但也深知如今清军如饿狼般虎视眈眈，对我大明疆土垂涎三尺，致使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末将愿摒弃过往与朝廷的嫌隙，与朝廷携手并肩，共抗外敌，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让百姓能安居乐业。”李自成的声音坚定有力，仿佛金石撞击，透着一股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的坚定决心，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崇祯轻轻抚须，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说道：“李将军能以天下为重，放下个人恩怨，实乃我大明之幸，更是天下百姓的福气。只是过往种种，虽可既往不咎，但朕也想听听，李将军心中究竟是如何看待朕与这大明朝廷的？”崇祯的问题看似随意抛出，实则暗藏玄机，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大殿内激起千层浪。众人听闻，皆不禁心中一紧，原本就凝重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微妙起来，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李自成微微沉吟，低头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陛下，末将也曾对朝廷心生不满，故而举兵起义。但那皆因当时朝政腐败，贪官污吏横行无忌，将百姓的血汗搜刮殆尽，致使百姓生活困苦不堪，饿殍遍野。如今时移世易，末将深知国难当头，清军的威胁迫在眉睫，唯有我大明上下团结一心，方能抵御清军的铁蹄。如今陛下既以天下苍生为念，末将愿效犬马之劳，为陛下冲锋陷阵，万死不辞。”李自成的回答坦诚而直接，既不谄媚讨好，也不回避过往与朝廷的矛盾，尽显其光明磊落的英雄本色。

崇祯听闻，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微微点头，对李自成的回答似乎颇为满意。他笑着说道：“李将军快人快语，倒也坦诚。朕也非不明事理之人，过往之事，不必再提。今日你我相聚于此，当为抗清大业出谋划策，共商破敌之良策。”

随后，李自成开始为崇祯介绍自己的将领。他伸出手，指着身旁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刘宗敏，说道：“陛下，这位是刘宗敏，跟随末将多年，历经无数战役，作战勇猛无比，宛如猛虎下山，每逢战事，总是身先士卒，冲锋在前，不畏生死，是末将麾下的一员猛将，屡立战功。”

刘宗敏上前一步，动作干脆利落，单膝跪地，声若雷霆般吼道：“末将刘宗敏，拜见陛下！愿为陛下马革裹尸，在所不辞！哪怕前方刀山火海，末将也绝不皱一下眉头！”那粗犷豪迈的声音，犹如滚滚雷鸣，彰显着他对崇祯皇帝的忠诚与无畏生死的勇气。

崇祯赞许地看着刘宗敏，眼中满是欣赏之色，一拍龙椅扶手，大声说道：“好一个刘将军！如此英勇，朕心甚慰。有你这样的猛将，何愁清军不灭。我大明有如此虎将，实乃国之幸事！他日若能将清军逐出中原，朕定要重重封赏！”

李自成又指向一旁，一位面容沉稳、眼神睿智的将领，说道：“这位是李过，李过将军足智多谋，心思缜密，擅长谋略布局，总能在复杂的局势中找到破敌之法，是末将的得力助手，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每次战事，他总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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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过上前躬身行礼，姿态恭敬，说道：“陛下，末将定当竭尽所能，辅佐陛下和闯王，为抗清大业出谋划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末将愿以自己的谋略，为陛下扫清一切障碍，保我大明江山稳固！”

崇祯点头微笑，目光中充满信任，说道：“李将军才略过人，朕相信你能在抗清大业中发挥重要作用，为我大明立下赫赫战功。日后若有封赏，定不会少了你的一份！”

这时，不知是谁无意间提起了过往的几次战役，仿佛是点燃了气氛的导火索，众人的话匣子一下子被打开，气氛陡然活跃起来。李自成兴致勃勃地说道：“记得当年在潼关南原之战，末军被明军重重围困，那一战真是凶险万分，犹如身处绝境，四面楚歌。明军的战术布置精妙绝伦，层层合围，密不透风，末将以为此番在劫难逃，已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当时那情形，真是让人喘不过气来啊！”

洪承畴微笑着回应，眼中带着一丝敬佩，感慨道：“李将军勇猛异常，即便身处如此绝境，仍能率部奋勇突围，杀出一条血路，实乃令人敬佩。当时若不是李将军拼死抵抗，展现出非凡的勇气与智慧，恐怕那一战的结局便截然不同了。我至今还记得，李将军那浴血奋战的身影，当真如战神下凡一般！”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热烈地谈论着战役中的细节，仿佛忘却了曾经彼此对立的身份，沉浸在对过往战斗的回忆与感慨之中。

然而，就在气氛正热烈之时，崇祯话锋一转，目光如鹰般锐利地落在左良玉身上，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他内心的每一丝想法。崇祯看似随意地说道：“左将军，你手握重兵，镇守一方，肩负着朝廷的重任，这些年朝廷对你寄予厚望，你可曾不负朕的信任？”

左良玉心中猛地一凛，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变得煞白如纸。他赶忙出列，“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地，声音中带着惶恐与不安，带着哭腔说道：“陛下，臣对朝廷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这些年，臣日夜操练兵马，不敢有丝毫懈怠，每一滴汗水，都是为了保卫朝廷，抵御外敌入侵啊！陛下，您一定要相信臣啊！”

在太和殿中，众人正热烈讨论着抗清大计，气氛逐渐高涨，仿佛能冲破殿顶。此时，崇祯皇帝的目光突然再次定格在左良玉身上，面色一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原本稍显缓和的气氛瞬间又紧张起来，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崇祯冷冷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犹如冰刀般锋利：“左良玉，朕听闻你与张献忠之事，可有此事？你且如实招来！”

左良玉心中“咯噔”一下，犹如坠入冰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扑通一声再次跪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头低得几乎贴到了地面，不敢抬头直视崇祯的目光，结结巴巴地说道：“陛下……陛下，臣……臣……”

崇祯提高音量，怒斥道：“你可知罪！有人弹劾你对张献忠养寇自重，每次追击总是佯装声势，实则尾随其后，并不全力剿杀。致使张献忠势力日益坐大，四处流窜，烧杀抢掠，荼毒百姓，扰乱地方安宁，你该当何罪！你对得起朕的信任，对得起天下百姓吗？”崇祯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充满了愤怒与威严，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左良玉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声音带着哭腔，苦苦哀求道：“陛下，臣罪该万死！但其中实有隐情啊。当时朝中局势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相互掣肘，军饷时常短缺，士兵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武器装备也陈旧不堪，难以与张献忠的精锐之师抗衡。臣若贸然全力追击张献忠，恐损兵折将，元气大伤，且朝廷援军不至，后续难以应对其他变故。臣一时糊涂，为保存实力，才出此下策，还望陛下开恩，饶臣这一次啊！陛下，臣愿以死谢罪，只求能有机会将功赎罪！”

崇祯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大声喝道：“糊涂！大糊涂！你身为朝廷将领，肩负着保家卫国、守护百姓的重任，不思全力剿匪，却为一己之私，养寇自重，置百姓生死于不顾，置朝廷安危于脑后！你这是在自毁长城，懂吗？你这等行径，让多少百姓受苦，让朕的江山社稷蒙羞！”

李自成在一旁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心中对左良玉此举也颇为不齿，但此刻身处大殿，身份微妙，也不便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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