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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夏季之冬手迹130（第2页）

宝石的得失是对白鹤眼泪的诠释。冯小珍双眼泪水承载的东西，复杂到她自己都无从理顺。

白鹤没有为此留念这块曾让她做了无数美梦的城市，而是表现出令旁人费解的决绝离开，可能是她觉得既然失去了，那就坦然接受吧！她头也不回地挤进上火车的人ren流liu。冯小珍对白鹤的印象永远也赶不上司马贤，所以她对白鹤的离去没有依依不舍，到是触景生情，更加思念司马贤了，认为她才配得上小果，她时尚、嘴甜、懂得生活，而白鹤除了朴实土气，没什么特点可言。

小果在生前不能和司马贤结婚，现在他们到了阴间，总算能在一起了，不受尘世的任何纷扰。

冯小珍一个人从火车站，悻悻地回到住所，现在一心只想找到音信全无的女儿。

眼下，女儿是她唯一的寄托，黄大保只能满足她物质上的需求，而精神上得由她女儿来弥补。大多数时候，人更需要精神上的东西来充塞无聊的人生。

所以，她拨通黄大保的呼机，希望他能利用他的关系网，帮她尽快找到女儿。

等了一个下午，黄大保都没有回电话。

冯小珍找她女儿心切，于是又拨了一遍，这次黄大保回拨回来了。

没等她说话，黄大保在电话那头哭丧着说：“老天爷要来惩罚我了，要来惩罚我了！”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无论冯小珍怎么问，他都这样回答。只有一个正经历不幸的人说话才会这么语无伦次，音调才会显得这么过分悲凄，没有主张地重复。

冯小珍急了为黄大保从没有过的悲伤急了！

她感觉她正被黄大保发自灵魂深处的悲泣束缚着，又感到软弱无力，一时简直要被这种束缚刺激的精神崩溃。她放下听筒，但马上又放到耳边，振作气精神，问他现在在那里，她去找他。

黄大保声音颤抖地说，他在公司。

……

冯小珍先是站在客厅的中央目光呆滞地望着墙上清代山水画的复制品，像要把画望穿，方可平息她激荡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