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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宴上不是已经见好了吗,怎么才一夜的功夫就变成这个样子?”老爷站在榻边,眼神定定地落在我的头顶上,我手里紧紧攥着帕子却也无从回答。
孟太医坐在圆凳上把着公子的脉,双目微微闭着,屏息凝神,神情很是专注,半晌方睁开眼,起身将挽起的袖子放了下来。我向前走了两步,放下榻上的幔帐,而后走到圆桌边拾起墨杵给孟太医磨起墨来。孟太医坐下,捋了捋胡子道:“昨日晌午才给公子把过脉,那时看来并无大碍,可不想今日为何脉象竟会如此紊乱,不知可是忽然之间受了什么大的刺激?”
我感觉到老爷看了我一眼,我只当不知,顺势撇过脸去避开他。老爷顿了顿道:“承蒙皇上恩典,昨日当着众位娘娘主子和王公贝勒们的面赐了御茶,许是受宠若惊了。”孟太医点头“哦”了声,“既是如此,那也就不足为怪了。”说罢笑着对老爷拱了拱手,“公子年轻有为,能得到皇上的垂青着实不易啊,老朽先恭喜明相了。”老爷假意地摆了摆手,“孟太医客气了。”孟太医道:“公子右臂上的伤势原本不打紧,可眼下看来却重了些,这几日千万不要再出帐走动了,行猎之事更是万万使不得。若是一切能按老朽说的办,再按时服药,老朽确保不出一个月必定见好,明相也不必太过忧心。”老爷点了点头,可脸上却不太自在。
孟太医开好了方子,老爷送他到了营帐口,又吩咐贵喜送孟太医回去,随即转身朝我走过来,我屏住呼吸,做好了跟他如实回禀的准备。可他站定了会儿并没有开口,渐渐把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移开,伸手去拉了拉公子的幔帐,可未及帐子隙开一条缝儿又把手放了回去,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终还是出了营帐。
我俯身将拖到地上的幔帐的边沿拾起来塞到了榻沿儿的缝隙里。孟太医虽说公子如今是尚在昏厥中,神志也不清晰,可我心里知道公子其实一直都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不想说话而已。周边的营帐里到处都是忙忙碌碌来回走动的身影和嘈嘈杂杂的熙攘声,一打听才知道是皇上突然间下了旨,狩猎赛提早到了明日,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起来。
营帐内门帘一合,烛灯一熄,也就分不清什么白昼黑夜了。加之周身又很暖和,淡雅的香气时时催人入眠,我膝上盖了条薄毯,用手磕着脑袋侧坐在罗汉榻上,醒醒睡睡,不觉中又是一个黄昏过去。迷迷糊糊的,不知是醒是梦,似乎感觉到一些轻微的动静,我猛地睁开眼,却见公子已经起身穿好了衣裳,正在榻边的箱子里找什么。
我一惊,忙嗖地站起来踱了过去,“爷,您怎么就起来了呢,孟太医说这几日要好好躺着不能走动的,一会儿伤口又裂开了该怎么好?”公子没说话,眼神飘忽不定,继续在箱子里翻腾着,可翻到了箱底仍是没见着想要的东西。我走到箱子边朝里头看了看,“您要找什么?”公子轻合上箱盖,回身看向我,“我的弓箭和马鞭呢?”
我耳朵一震,“这……孟太医嘱咐过了这阵子右臂不能使力,您伤成这样,哪里还能拉弓挥鞭子呢?”公子躲过我径直朝罗汉榻边上的那口大箱子走过去,环扣拉了几下没开,一时发急,敲了敲箱板儿,“把箱子打开。”我杵了会儿,走到罗汉榻边蹲下身子拉开底下的抽屉,迟疑了半晌,拾起那口箱子的钥匙起身走过去。我低着头,手里紧紧捏着钥匙,公子手心朝上伸出手,“给我。”我顿了顿,紧握着拳头把手缓缓伸了过去。
……
我凭着记忆朝子清哥营帐的方向跑,心里急得没辙。这周遭紧挨着御帐所处的范围,一路上跑过来随处都有人把我拦住盘查。子清哥前不久刚刚升了御前侍卫,很少得闲,要不是到了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去麻烦他。我停住步子,缓了几口气儿,远远地看见御帐的左前方子清哥正在调遣着身边的几个夜巡的侍卫,神色紧张而严肃。我心里有些疑惑,怎么才一夜,周遭一下子竟多了这么多戒备和布控?子清哥一侧身看见了我,我朝他点了点头,他环顾了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才悄悄朝我走过来。
他拉我退到大树后头,“你怎么来了?”我咬着嘴唇,看向他:“子清哥,出大事儿了。”他一惊,“是不是……”未及他说完,我点了点头,他蹙着眉握紧了拳头,随即回头看了看身后,复看向我低声道:“怎么就给露出来了呢?”我道:“是亲眼看见的。”子清哥一嗔,嘴微张,缓了口气儿道,“在哪儿看见的?”我微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哪位贵主子的营帐前头,反正身份肯定不低。表格格像是不认得我们了,公子叫她,她也不应,只是埋着头拼了命地干活。”
子清哥追问道:“容若这会儿怎么样?”我磕着嘴唇木讷地摇了摇头,“不好,烧得厉害,胳膊上的伤也更加重了,怎么劝都不管用,非要找来我藏好的弓箭和马鞭。”子清哥道:“这怎么成,还要不要命了,那右面的胳膊岂是能使力的,一拉弓不就破开了?”他想了会儿看向我,“哎,明相知道了吗?”我道:“老爷脾气坏,我没敢告诉他,真要是冲到公子营帐里去发一通火,我反倒是火上浇油了。”
子清哥静默了会儿,叹了口气,“我当初就不该帮毓菱送什么信,要是早些时候就知道也不至于弄成这样,你家公子这会儿八成得恨死我了!”说罢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而后转过身走向不远处的一个侍卫那儿吩咐了几句,只见那个侍卫频频点头,子清哥拍了拍那侍卫的肩随即朝我奔过来,“走吧,我过去看看。”
子清哥撩起营帐上的门帘,我才意识到已经到了门口。子清哥踱步走了进去,“容若,你这是做什么,逞能吗?”说罢走上前夺过公子手里的弓箭搁到案几上,“你还缺那件黄马褂不成?”公子眼睛里窜着怒气,直直地看着子清哥,“当初跟我担保说派人亲自送毓菱回南的人可是你?”子清哥定定地对着公子的目光,“不错,是我说的,可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出得了国子监吗,你帮得上她吗?”公子的眼神渐渐放缓,移开注视着子清哥的目光,背过身去。
子清哥走到公子面前,“容若,我知道你心里头难受,我虽说和毓菱妹妹不熟,只见过的那几回还是在你府上。可即便是这几面,我也能看出她是个心地再单纯不过的姑娘,让她受这些苦但凡是谁看见了都会心疼。好在我如今当上了御前侍卫,在宫里走动的机会比过去多了,宫里的太监宫女也都乐意跟我套近乎。我用性命担保,回宫后一定想办法暗中支应毓菱,少让她受委屈,等年数一到,还是能出来的。”公子搭住子清哥的右肩,“你的话我信,可这回你别拦着我,明儿的狩猎我说什么也得去,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子清哥想了好久,看着公子道:“我的那匹马是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跑起来又稳又快,我一会儿让何顺儿给你牵过来。”公子感激地握住他的手,紧了紧,子清哥摇头叹了声,皱着眉朝帐外走去。
永夜难消,漆黑的夜空中既无星辰闪烁,又看不见明月高悬,在浩瀚的皇家气势的笼罩下,即便是天地间的自然光明都要收敛住它们的脾性。只有寒鸦的鸣叫声干裂而苍凉,那一声声惊心而急促的音调在天地间随风回旋着,似乎有一种势不可挡的力量,像是要彻底拨开阻隔在天地间的这层厚厚的阴云。我复拾起针线,帮公子的护甲上的每一个线头都重新缠绕了好几遍,直到让自己相信这已经是一件足够牢固的护甲后才在罗汉榻上歇了下来。
……
“爷,一会儿要是觉着胳膊疼您千万别强撑着,子清哥的马虽好,可到底是头一回骑,一时半会儿的也未必能适应得过来,还是慢一些的好。”我替公子纽好护甲上的衣扣,公子点头,蓦地拿起马鞭朝帘子外走去。
皇上在御帐前的空地上把所有人都集中在了一起,那些八旗子弟高高地骑在马背上,身着统一规制的护甲和帽盔,一眼看上去乌压压的一片,就像戏台上演的千军万马发兵的时候一个样儿。董佳氏披了一件宝蓝色的毡毛长袍,头带深棕色的绒帽,俨然一副男儿的打扮。她骑着的一匹白马看上去和她一样俊俏骄傲,一人一马就这样列在那些旗人子弟之间,一眼看过去惊艳无比,格外引人瞩目。
“万岁!万岁!万岁!万岁……”
众人齐齐振臂高呼,皇上一身戎装,拉着马缰绳骑着御马小范围地笃着,高声道:“谁也不要让着谁,让朕看看你们的真功夫,第一个捕获猎物的,就是我大清的巴图鲁!”
“万岁!万岁!万岁!”
“开围!”
皇上一声令下,铜锣敲得震天响,伴随着号角的鸣叫声,千百匹骏马瞬间沿着四面八方飞窜开去。皇上也随着一群大臣们骑到了楚子里,眼前蓦地一空,只剩下几位娘娘主子,王府福晋,太监宫女和一些上了年纪的王公大臣,坐在椅子上兴致高昂地等待着捷报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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