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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调整战术（第1页）

一直到船队在会安港停留的第十九天，商队的管事才把所有交易订单的钱货交割完毕。无忌此时正在船上看着商队的管事汇总过来地报表，看着看着无忌自己都被震惊到。虽然无忌早就知道了远航贸易的暴利了，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了又是一回事。当无忌真正完成了远航的第一站的贸易后，看着交易的最终数字他才能真正体会到暴利的意思。

本次在会安港的贸易总量达到惊人的三百一十多万贯，可是这趟才卖出他筹备的总商品量的十分之一不到。随着航程越远商品的价格就越高，如此算来，等船队卖出所有商品后，不但可以卖出四千万贯以上价值，而且返程之时还可以大量的购入低价的粮食和南洋的香料回到神州大陆售卖，再次大赚一笔。

要知道，无忌当初筹备商品时成本才花了两百多万贯，即使加上为远航准备的武器装备、粮食、干货等补给物资和随船人员的薪资、奖励、补贴和抚恤金，还有沿途购入的粮食和香料的成本，这趟远航的总成本也难以超出一千五百万贯。这就意味着，这趟费时一年左右的远航贸易所挣到的钱，可能比他过去三年拼命研究新产品、建作坊、物流园和超市挣得还要多得多。不过也是得益于他过去三年的厚积薄发，今天的远航贸易才能水到渠成。

看完报表后，无忌下令，所有人全部回船上好好休息，不得再上岸消遣，明天一早继续启航。经过这么多天的休整，船队的所有人的精气神都恢复到了满血状态。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随着无忌乘坐的旗舰上的号角响起，会安港内所有的张无记帆船都苏醒了过来。所有的帆船上的人都在忙着为启航做准备，后勤人员在为全船的人准备早餐，船工在配合力工拆除搭在各船之间的舷桥，安保队员在检查船上的武器装备。

半个时辰后，旗舰上响起了正式启程的号角，无忌乘坐的旗舰打头缓缓驶出了会安港，接着是一半的战舰，另一半的战舰从昨夜开始就在港外戒备了，再接着是所有的货船，最后面是运兵船和补给船。当所有的货船驶出港口，战舰就陆续跟上护在起左右，哨探战舰提前半个时辰就放出去了。这些入港出港的顺序和航行时各类船位置，早在崖州时，无忌都给他们讲解过了，一路过来也操练过，慢慢就娴熟了。

无忌的船队刚启航半天，蒲明义就收到了消息，原来他也用信鸽来传达紧急信息。已收到信，蒲明义马上就下令让藏在吕宋和苏禄国之间的内海里的所有海盗头子紧急集合。此时，蒲家联合的五支倭人海盗和三支欧罗巴海盗也在前几天到达，并和其它海盗联军一起藏身于内海中。除了在堵住满刺加海峡的两支欧罗巴海盗团体外，这次联合围剿四海船队的海盗大军全部藏兵于此了。

等众海盗头子全部到位时，已是一个多时辰后的事了。蒲明义虽然很想发飙，但是他们只是合作关系，并不是从属关系，如果他要坚持较真，人家也并不一定太拿他当回事。蒲明义只能强压下怒火，向大家公布：“今天目标船队已进入了口袋里，鄙人希望各位头领尽快召集部属，提前做好准备，明天一早我们就全部出发围堵目标船队。我希望大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勠力同心，携手把目标船队剿灭，抢光他们船只、商品和钱财，把他们的青壮全部当奴隶贩卖了。”

“这可是好几千万贯的生意，希望大家都要万分重视此次的联合行动，否则到最后功亏一篑的话，对谁都没好处。”蒲明义知道这帮人都是一群莽夫，强压不得，只能改利诱。“现在，大家都回到各自船队去做准备吧！”

第二天一大早，蒲明义刚登上他的千五料的旗舰就让人升起他的蒲字帅旗，鸣号出发。首先从内海驶出的倭人的船队，接着是欧罗巴海盗的船队，再跟着是南洋的本地的土着海盗船队，最后才是蒲家的庞大船队。等这两千多艘形态各异的海盗船全部驶出了吕宋和苏禄国之间的内海后，已经废了好半天的时间了。看着这散乱的联军船队，毫无组织性和纪律性，蒲明义都有点后悔了。事前都讲解了那么多次，还不知自己的船队该在哪个位置，不知是那些眼高于顶的海盗头子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还是他们的脑子本就不够用。

现在已是如箭在弦，不得不发了，后悔也来不及了。蒲明义派出好几艘传令船前去指引了几回，才勉强让行进中的联军船队维持在计划好的位置上。东西方向上，排列的船队实在太漫长了，就连旗舰了望塔上的了望员也看不到尽头。此时的蒲明义才明显感觉到了自己难以掌控得了如此庞大的队伍，自己引以为傲的指挥才能完全不够用。

指望那些来回穿梭的传令船的汇报和传令来控制队形太难了，时效性太差，根本控制不了。指挥这种空前规模的船队作战，没有无线电通讯、雷达和定位系统的协助，实在太难了。不是蒲明义狂妄自大，而是这件事完全超出了当世所有人的认知范畴。从理论上分析，布置这个口袋阵的战术是最佳的选择，但以当前有限的手段，根本无法有效指挥如此庞大的船队作战。因此，从一开始组织如此大规模的船队来作战，根本就是一个错误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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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后的蒲明义等到船队刚停泊休整，他就派出传令船接上所有海盗头子到他的旗舰上议事。等人齐后，蒲明义先大方承认自己前面的布置有欠缺，再开门见山的把今天他所知的实际情况和他的分析坦诚地告知一众海盗头子。临时要改变战术，认错是必须的，人家又不是他蒲明义的手下，而是合伙人。

“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做出一些对我们更有利的战术调整才行。当然，继续围堵向南推进，以压缩目标船队的纵深空间还是必要继续执行。不过，我们无需压上全部的船只来围堵，我们可以一边围堵，一边分兵侵扰目标船队，慢慢消耗他们的护卫力量，使之无法全力突围。如此我们队形散乱的围堵大军才更有机会拦得住对方的突围。”

一众海盗头子也感觉到了今天的糟糕状况，因此听蒲明义一说他们也都能明白到调整战术对他们更有利。道理谁都明白，但是谁也不愿意当侵袭目标的先锋。最后完全像无忌在崖州时预测的一样，谁也不愿意当先锋，唯一办法是大家一起侵扰一起围堵。

无忌也是深知船越多越难以指挥、控制，才拒绝了让更多非自家设计生产的船只的加入远航以壮大船队力量的提议。兵贵精不贵多，只用数量更少但战力更强的船只作为主力护卫战舰，尽量降低整体的指挥难度，才是取胜的关键。不过无忌只是知道，以自己能力无法有效指挥更多船只作战，他并不太清楚蒲家人的指挥能力如何。

按无忌之前对蒲家战术的分析，完全吻合蒲明义的初始选择，估计把无忌换到蒲明义的位置，他也会做出和蒲明义一样的选择。说实话对于海战，无忌也未曾实际经历过，他所有的分析，都基于前世对海战的认知，说白了也是纸上谈兵而已。不过当他发现布置欠妥后，凭他领先当世的认知和知识，他应该会比蒲明义拥有更多可选择的应变办法。

第二天，海盗联军立即开始执行新的战术。按蒲明义的建议，目标船队的护卫战舰只有百来艘，侵袭的先锋队船只最多应当控制在三百艘内，多了没用，只会让己方的船队变得更拥挤，而且多了不便于指挥。每天最少派出两支船队，轮流侵扰以达到最大程度消耗目标的战术目的。由于海盗联军互不服气，每支先锋队的指挥官都由东道主蒲家子弟来充当。

由于海盗联军的出发的时间比四海船队晚了一天，因此他们派出的两支先锋队已把船速推到极致，足足追了一天，后方已经远离了联军的主力大队，前方依然看不到四海船队的踪影。不过无忌留在后方的哨探战舰，刚已把海盗联军的战术变化汇报与他了。

想不到蒲家的海盗联军把口袋阵和车轮战两种战术同时运用上了。既然敌人的战术都变了，四海船队的战术也需要稍做调整，无忌因此召集了战舰分队的几个分队长一起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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