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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正面硬抗（第1页）

蒲明忠望着己方阵列里的战船上不断燃起的大火，一时间竟是呆住，他完全想不出任何有效的反制之法。此刻在海盗阵列中较为靠后的位置上，有一艘体量和霍去病号差不多的海盗战船竟在水手用船桨操控着，一步步挪到长蛇阵前进的道路上，然后慢慢横着中间，企图与我方旗舰双双同归于尽，堵死我方长蛇阵的前进之路。

无忌见状，果断下令霍去病号微调方向朝着横亘于前的海盗船的靠船头的位置撞过去。无忌只想把它撞开，让出路而已，并不想冒险撞击它的中段。如果撞击它的中间位置的话，能够一撞而散还好。一旦撞不散它，而是霍去病号坚固而尖锐的船头钻进海盗船舱中卡住了，那就搞笑了，那就真是不作不死了。

“注意！稳住身形！”霍去病号了望塔上的了望员正拿着简易的扩音喇叭嘶声大喊，提醒全体人员，船体即将发生碰撞。突然“嘭！”的一声闷响之后，又是“吱！”一声长而刺耳的硬木摩擦及撕裂声。横亘在前方的海盗战船顿时被撞得向着左前方猛地漂移，前船头向左方摆动的幅度明显要比船尾大很多。因此被撞的海盗船是一边向左前漂移还一边以船尾为圆心旋转着，当它才飘出二三十丈的距离，旋转的船头又与它左边的海盗船撞在了一起。此时拦路海盗船的船头刚被霍去病号撞破了一个大洞，又与友方的船尾撞在一起，顷刻间船头就散的支离破碎了。汹涌的海水不断从船头的巨大破洞中灌入，没多久整艘船就彻底沉入了海底。

两船刚撞上的刹那，霍去病号的航速度顿时为之大幅下降，船上所有的物体包括人员在惯性的作用下，还全都保持着与原航速一样的速度向前运动着。虽然有了望员的提前提醒，但是依然有不少人稳不住身形扑倒在了甲板之上，还有人往前跑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来不及检查船头的损坏情况，无忌刚稳住身形就嘶声叫喊：“紧急归位！保持饱和攻击！提升航速！”

在无忌的号令下，所有人迅速归位，水手拉满风帆全力提速，安保的精锐互相配合着迅速组织起饱和攻击，就连船上的后勤人员也全跑到甲板上帮忙收拾散落在甲板上的箭矢和火把等物资以及扑灭了散落的火把及缠绕着油布的箭矢引起的火源。在霍去病号上所有人全力以赴的配合下，它的航速很快又提升至与身后其它战舰一致了。几十息过后，霍去病号已经一马当先冲出了敌军的方阵。

碰撞发生之后，如若霍去病号不能及时提速的话，整支长蛇阵都会慢下来，挤在一起，短时间内就再难提速了。到时为了脱困，无忌就不得不提前暴露所有的攻击手段，很可能会让他后面的计划半途而废。

刚穿过敌阵的一字长蛇阵还在转弯，准备转过头来再次横向凿穿敌阵。此时，海盗先锋方阵中间两个纵列的战船几乎全被烧毁，就像炙热的钢刀划过的黄油一样，中间出现巨大的裂缝。蒲明忠无法顾及被烧的船只，也没时间救援落海的同袍，一心只想集结剩余的战船，列成密集的方阵缠住对手，以待两个迂回包抄的方阵围上来，一起歼灭对手。

灵活的长蛇阵迅速转个大弯后，又向着蒲明忠集结方阵冲了过来。而此时的蒲明忠心已凉了大半截，他的方阵还没准备好，还在忙乱的调整着队形之时，对方的长蛇阵再次化身无坚不摧的炙热钢刀就像切黄油一样切了进来。而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两个包抄方阵，到现在连条毛都还没见到。

其实此时海盗先锋的两个负责包抄的方阵离着主战场并不太远，只要有望远镜就能看到他们正在和白虎战斗的两个分队对峙，自顾不暇根本无法及时赶过来。磊哥把白虎战队分成了两个分队，每个分队十五艘秦级战舰，分别摆下两个雁形阵拦在两个海盗方阵的前头，把他们风筝得极度难受，进退不得。

蒲明忠带着慌乱无比的海盗方阵根本无力抵挡一字长蛇阵的冲锋，才两刻钟不到就又再次被凿了个对穿，一众海盗死伤无数。虽然海战发生在宽阔的海面上，看起来没有陆上近战那么血腥残酷，但是每艘战船上都有最少几十上百号人，一次烧毁几十艘船，死的人可不比陆战少。

被纵横两个方向凿穿方阵两次，蒲明忠带领的海盗方阵都已经慌成狗了，根本没有战船在注意他的命令，都不顾一切地往北向着围堵的主船队逃命而去。看着远处海平面上已经出现了不少船只，应该是海盗先锋的援军到了。无忌赶紧传令，穷寇莫追，立即调头攻击负责包抄的那两个海盗方阵。据无忌无忌的估算，现在调头，他们应该还有时间再冲杀一两回再安然撤退。

刚完成调头动作无忌命令他的主攻战队全速冲锋，直奔靠西边的海盗方阵而去。等到靠西边的海盗方阵里的海盗发现士气已飙升到了峰值的敌军长蛇阵已来到了他们的背后，正像一边锋利的匕首捅向他们的后背时，人人都吓得面无血色。看到旗舰霍去病号霸气侧漏无人可敌的气势，白虎战队的一分队也及时发起了冲锋。完蛋！被前后夹击了。慌了神的海盗们开始了慌乱无章的逃命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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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本来潜伏一旁准备牵制敌方援军的二十艘秦级战舰也在接到无忌的命令后，小陈马上下令，组人字雁形阵强攻靠东边海盗方阵的左翼。与此同时，正在对峙的白虎二分队在磊哥的指挥下从正面发起了攻击，配合侧面形成两面夹击之势。本来靠东边的海盗军阵还可以支撑一段时间，甚至能撑到他们的援军到达而不溃的，但是溃败是极度容易传染的。当西边的溃败消息传来时，东边军阵的海盗们全慌了神，刚开始只是两艘本地土着海盗胆怯了慌不择路地逃命，渐渐蔓延到整个军阵全面都开始溃逃了。

眼看东西两边负责包抄的海盗军阵都全面溃逃了，无忌趁机下令掩杀了一波，直至敌方援军近了，才下令全军交替掩护撤退。看着四海舰队有序撤退，海盗援军根本不敢追击，只是赶紧留出足够战船警戒，以防对方再杀个回马枪，再分出战船去救援被大火焚烧的战船及落海的同袍。

无忌带着所有的参战战舰极速航行，终于在天黑前追上了主船队。停航休整后，无忌下令晚餐加菜，允许除值岗人员外的所有人饮酒，但是每人不能超半斤的量。这些高端白酒本是为这次远洋贸易准备的，不过今天高兴，喝一些庆祝一番，也无伤大雅。

今天是四海船队启航以来主动发起与蒲家组织的海盗联军之间的第一场正面对抗，结果大获全胜，烧毁海盗联军的战船起码有一百多艘，杀死的海盗更是数不清，估计得有好几千。虽然我方的战舰也有一些损伤，队员也死了一个，伤了十来个，但是相比对方的损失而言，绝对是赢翻了。

连续十几天的不停侵扰，收到的效果越来越微弱，不得已在今天发动了第一场正面硬抗。结果大获全胜，怎能不高兴呢？虽然还在海上，赏赐下去也没地花，但是无忌一刻也不想等，在开始吃喝之前都把该有的赏赐全发下去了。打了胜仗不但要论功行赏，而且还要赏的及时，才能最大程度地激励士气。

相比四海船队高高兴兴、热热闹闹的庆功场面，蒲明义的旗舰上可算是愁云惨淡，气氛还压抑无比。今天半天的时间里，被对方几十艘战船完虐己方三百艘战船，不但被烧毁一百三十几艘战船，还死了好几千的弟兄，任谁都难以接受。一众海盗头子，聚在一起议事，一律变得沉默寡言，只是大眼瞪小眼，士气跌到谷底。

眼看众人士气低沉，甚至有部分人都可能产生退意，只是不敢公开表态而已，蒲明义知道自己再不出手，人心一散，队伍就不好带了。不得已，他只能再次使出浸淫多年的洗脑大法，给大家打打鸡血。

“此次失败，责任在我这个统帅身上，是我不够谨慎，没能预判到对方竟然发起了强攻。我郑重地向大家道歉！”蒲明义先把战事失利之责揽在自己身上，一众海盗头子一下子都对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在座的人都清楚，每一次的应战决策，蒲明义都是集思广益，让大家充分参与其中，他并没有一言独断，刚愎自用。战事失利是因为前十来天太过顺利，大家都飘了，包括蒲明义在内都没继续认真研究可能发生的变化。

“从此次对方的冒险强攻，足以看得出对方是真着急了。这也验证了我们重兵围堵战略的正确性，而且我们的围堵计划早已推进过半了，只需继续坚持十天左右，我们就能把这个狡猾的对手堵在角落里，到时候对方整支船队都只能任我们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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