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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混账小子（第1页）

“清殇……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皇后看到夜清殇神情有些动容“你是因为她？”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猜测一旦被落实，皇后内心竟然有一瞬间的惶恐。

“皇后娘娘，你身份尊贵，高高在上，何必为难小惜，她只是一个孩子……”

“为难？她告诉你的？这么小就会告状，果然不是什么良善人家的孩子，眉眼间的妖娆，小小年纪就掩不住，长大后谁知道祸害多少人。”

皇后很不喜欢小惜眉眼间的凤尾花，她总觉得那个东西会给自己和清殇带来灾祸。

对于她，她带着防备的色彩，想要看透她的灵魂，却发现她只是一个孩子，天真无邪、烂漫婉约，恰恰是这份纯真，让自己分外忌惮。

“你莫名其妙出现在芙蓉城，出现在皇宫，出现在这里，到低有什么目的？”

皇后娘娘凤仪万千，完全不容人质疑她的权威。

“皇后娘娘，你不知道什么叫做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请注意你的措辞，难听的话我不想从自己口中说出。”

夜清殇手臂一挥，显然不想和皇后继续交流下去，甚至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他并不想这样对待自己的娘亲，所以说话的时候，多半带着逃避的语气。

“我没有目的，也没有企图，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而已，皇后娘娘见多识广，看谁都是别有所图的吗？”

小惜淡淡的眸子，镇定异常，她不懂为什么她不喜欢自己，无论自己做什么或者说什么，她总能找出不喜欢的理由。

她不是一个刻薄的人，但是面对皇后的咄咄逼人，她自己镇静不下来。

“放肆，你这是和本宫回话的语气吗？”

“皇后娘娘，皇宫不是小惜要进的，小惜也不稀罕。你不喜欢我走就是，你何必生气。”

小惜淡淡的说道，转身就走，她才不稀罕这样的地方，即无聊又无趣。

她是那样的骄傲和自负，不喜欢分辨毫无意义的话题，夜清殇伸手抓住她的衣袖，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度还是衣服过大，生生把小惜罩在外面的道袍扯了下来，半片香肩裸露在外，夜清殇一下子愣在了当场，他的脑子在那一瞬间是停止的空白。

“夜清殇……你干什么……”元晔气吼吼的给小惜整理好衣服，瞪他一眼，见过缺心眼的，没见过这么二的。

“太子殿下，奴婢今天必须为皇后殿下说句公道话，你知道不知道娘娘为了你，生生把一双凤目哭瞎，你知不知道，多少个长夜含元殿内，娘娘抱着你的衣物，坐到天明，你可又知道，皇后娘娘怀胎十月吃尽了苦头，如今你倒好，长大了，成了太子，不问青红皂白，只管来到含元宫诘问娘娘，奴婢也不怕得罪殿下，左右不过是一条命而已，但是话奴婢要说明白了：若论起身份，你是太子，娘娘是皇后，你的嫡母，你没有资格质问，若论起血脉，娘娘是您的生身之母，生养之恩大过天，你更没有立场羞辱娘娘。”

文鸳年轻时候伶俐机警，没想到现在还是伶牙俐齿，说话掷地有声。

“文鸳，别说了”皇后拉了下文鸳的胳膊“和太子之间的感情，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就算他眼里在看不上本宫这个娘亲，但也要为本宫尽孝，养老送终，他是人子，就该尽这样的本分。”

皇后的内心不希望自己和夜清殇血浓于水的母子情，有什么缝隙或者破绽，但她更清楚，太子对她误会颇深，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索性给他说明面上。

“为什么不说，不说的话，太子殿下怎么知道娘娘受的委屈”文鸳气焰正盛，却在对上皇后受伤的眼神时闭嘴了。

“清殇，无论我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你，如果你不是我的孩子，我不会为你如此费尽心机，文鸳自小看护于你，她的性格你最清楚，别放心上。”

皇后淡淡的说道“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你受的委屈和折磨，并不能因为我是你的娘亲，就抵消，也不可能因为我生了你，而变成认同。但你不得不承认你是我的孩子，来日方长”

“费尽心机……只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见得是我愿意。至于文鸳姑姑，我自然不会和她一样。”夜清殇看了眼皇后，尽是费解和无奈“小惜，我们走……”

他一刻都不想停留在有她的地方。

自从自己五岁左右发生了那件事，这一生，自己都不会原谅她。她自己心中本该有数，本该清楚自己的恨意，只是这一瞬间自己竟然有种莫名不忍的错觉。

夜清殇拉着小惜往外走，门帘掀开，鱼忠禀报皇上驾到。

“匆匆忙忙的，还有点一国储君的样子吗？上梁不正下梁歪。”

皇上瞥了一眼太子，同行的高贵妃和皇后见礼，一脸挑衅的站在皇上身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