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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绮丽与表白（第1页）

莫林与程以熏沿着公路一路向北，经过田纳西州、肯塔基州，印第安纳州、俄亥俄州，抵达着名的五大湖，沿着伊利湖、休伦湖南岸，蜿蜒向西，到密歇根湖，又沿着密歇根湖继续向西北，路过密尔沃基的时候，两人还化妆成黑人乔装进城，看了一场雄鹿凯尔特人的球赛，尽管占据主场之利，雄鹿还是不幸大比分败北。

两人看完球赛，在小饭馆吃饭的时候一时得意忘形，露了马脚，被邻桌的年轻夫妇发现，好在对方比较克制，没有引起骚动，低调地付出签名合影后，两人灰溜溜地走掉，再不敢随便靠近城市。

又是一个昏黄的傍晚，莫林与程以熏在密歇根湖畔宿营，烧烤架上摆着已经烤熟的鱼肉，来自于密歇根湖的体长超过15米的巨大狗鱼，当然，也是怼怼的猎物，很难想象，连尾巴都加上体长不过1米的平头哥，是怎么把这么一条大鱼给弄上岸的。

这样一条鱼，配上车里仅存的一些土豆和绿叶蔬菜，足够两个大胃王大快朵颐。

北美狗鱼属于性情凶猛的肉食鱼种，个大肉肥，肉质紧实，稍加腌渍烤制后，更是油脂四溢，喷香扑鼻。

程以熏吃得欢快，不光嘴上手上满是油渍，连鼻尖都未能幸免，但配上俊美的容貌和洒脱的气质，不但不显得邋遢，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萌态。

莫林见他吃得那么香甜，也不由食欲大开，两只眼睛微微弯起，心情十分愉悦。

秀色可餐，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这俩家伙相对而坐，你一口我一口，看着对方，好像能够佐餐，进一步刺激食欲提升，硬生生把这条八十多斤的大鱼吃干抹净。

怼怼蹲坐在一边，圆鼻子一耸一耸的，眼巴巴地瞅着烤架上的鱼肉一块块消失不见，幽怨地看了看两人，开始慢悠悠吃起自己身前的一大堆鱼肚。

程以熏打了个饱嗝，瘫坐在沙滩椅上。

莫林递了一张湿纸巾给他：“喏，擦擦。”

程以熏接过，随意擦了擦嘴，鼻子上仍然油迹斑斑。

莫林伸出手指，一点他的鼻尖，程以熏只觉得自己鼻尖微微一凉，一团清水便吸走了那些油渍，接着莫林随手一甩，混了油渍的水落在了怼怼的鱼肚上。怼怼看了主人一眼，大口将那块鱼肚吞下。

程以熏摸摸自己的鼻子，笑了。

莫林凝视着程以熏的脸，觉得隐隐有种莫名的情愫在不断滋生。

这世上有那么一小撮人，天生丽质，第一眼就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或者说令人感到惊艳。

不过，就像有人也曾说过，多好看的脸，看久了也会视觉疲劳，第一眼看上去，你被他脸上的优点所吸引，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儿，反而是以前没怎么注意的一些小缺陷被无限放大，这就是所谓的耐看与不耐看。

莫林本身颜值逆天，无论怎么放大，外表上也是毫无缺点，整个人就好像集天地灵气所化，根本不存在视觉疲劳一说。

难得的是，程以熏也属于那种特别耐看的一型。他脸型完美，五官协调，无论是从一般审美或者从黄金比例的学说来看，几乎都挑不出任何缺陷，最关键的是，他浑身也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灵气，这种感觉很玄妙，无法用言语解释。

莫林很早以前就觉得他很好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如此感官，经常还会被他不经意间的情态萌到。

好看的面孔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莫林想，程以熏大概就是那个有趣的灵魂，至少对自己而言，是万里挑一，那么多人，只有他长得那么顺眼好看，只有他性格那么可爱萌萌哒，只有他身材那么符合自己的审美，只有他能跟自己一样开发出异能，或者说有魔法资质，也只有他，跟自己一样能吃……呃，好像有什么东西乱入了……

莫林摇了摇头，又想到程以熏异于常人的性向，其实仔细想来，似乎他也没有公开出柜，说他性向特别也不过是那些媒体的猜测，不能因为他喜欢看同人腐向，或者公开表示不排斥同性相爱，就给他贴上同性恋的标签，而且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女孩子，所以，其实程以熏还可以拯救一下？想到这儿，再看向那张英俊的脸，莫林的心跳莫名加快。

程以熏被莫林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莫林顿了顿，鼓足勇气，开口问道：“菲克雷斯，你……”

程以熏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还有油？”

莫林：“……”鼓足的一口气被他一句话戳破，仿佛饱胀的气球被针戳了一下，“噗”地炸开，泄了个干净。

程以熏追问：“莫林，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莫林看着程以熏在夕阳余晖映射下显得格外精致的俊脸，再次给自己打气，酝酿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问道：“菲克雷斯，你究竟喜欢男生还是女生？你明白我的意思，我指的是“爱”的那种喜欢。”

程以熏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复杂地盯着莫林看，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莫林：“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告诉你。”莫林这是准备向程以熏摊牌，亮明自己真正的身份和性别了。

说实话，在一起这么多年，莫林也不是有意瞒着程以熏自己女生的身份，好吧，他承认一开始是有故意的成分，可后来他已经给过很多暗示了，但程以熏明明很聪明的人，在这方面却偏偏跟个傻子似的，一根筋就认为他是个男的……莫林每次想起都是一脑门子黑线。

程以熏深深地看了莫林好一会儿，再次沉吟了片刻，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道：“我喜欢男生。”

莫林愣住，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话，就仿佛被噎在了口中，再也说不出来：“……”完了！程以熏竟然亲口承认他喜欢男生，这下彻底没得救了……感觉好桑心肿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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