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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少年与黑猫（第3页）

“代价呢？”正当女人要伸手摸向那杯带着她熟悉的味道的汁液时，黑猫施施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额？”闻老板有些懵。“代价不是权柄自己收取的吗？”

“不是啊，是你定下的。”黑猫对着闻老板挤眉弄眼着说道。

“哦~”闻老板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现在他可以确定那只黑猫一定还有瞒着他的东西。

“那你有什么呢？”闻老板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客人。

“我什么也没有……”女人失落的把手缩了回去。

“既然如此，你来接替我看店怎么样。”闻老板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弧度：“只要你接手了这家店你就能享有无限的寿命。”

一边说着闻老板将视线移向了忽然僵住的黑猫。

“喂喂。”黑猫有些紧张的看着闻老板。

“不必了。”出乎意料的，女人摇了摇头，“无尽的生命对我而言没有意义。”

说完，女人站起来微微躬身有些沮丧的说道：“打扰了。”随即转身就要离开。

“稍等。”闻老板喊住了正要离开的蜉小姐：“做为我的首位客户，本店享有零折优惠哦。”

女人和黑猫同时愣住了。黑猫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含笑的闻老板：“有这样的老板，何愁店不关门。”

女人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拿起了杯子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随即用力的抓住了自己背后的双翼，在一阵牙酸的声音过后，女人愣生生的将自己的双翼从背后扯了下来。

“那……这个……算作是代价吧。”看着女人脸色碧绿险些跪倒在地的样子，闻老板皱了皱眉头，已经对所谓的权柄有所认知的闻老板只是稍稍挥手，无数星星点点的绿色光晕便包裹住了女人，待光晕散去后，女人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背后还有着两道巨大的伤疤。

“谢谢。”她说道。

闻老板轻轻的摇了摇头只是默默的将柜上的一对透明的翅膀收了起来。

“喂，你这样做生意可是会赔光的。”目送着女人的离开黑猫指责着闻老板的做法。

“早跟你讲过我对做生意没有什么天赋。”闻老板不在意的耸耸肩，随后若有笑盈盈的看着黑猫。

一人一猫对视半响最终败下阵来的黑猫叹了口气说道：“代价是一定要收取的，所有的事物不会凭空出现也不会没由来的消失，你利用权柄所给予的东西一定要收取你认为等量的代价。权柄无法衡量两者的多少所以才需要你，但若是你没有收取代价权柄会从你身上取走什么我可不确定。”

“恩恩。”闻老板心不在焉的应道。“她也是妖吗？”

“恩，闻起来像是一只蜉蝣妖。”

“蜉蝣？”闻老板惊讶道：“日初生日暮死的那种虫子？那么短的寿命也能修成妖吗？”

“呵。”黑猫不屑的笑了一声：“你以为什么是妖，移山填海上天入地？”

“不是吗？”闻老板好奇的看着黑猫。

“那是你们人类认为的。”黑猫看着闻老板金色的瞳孔中烧灼着闻老板无法理解的炽热：“人从出生开始便会被上一代教育，你们拥有着家人，懂得喜怒哀乐，会在成长中自然而然的学会理解，懂得包容，知晓爱情，但我们不行。”

“我们不一样，在成为妖前，只是一群在生死间挣扎的生灵罢了，雌雄的交配只是为了繁衍，对于子女的保护只是为了种族的延续。我们的血脉中镌刻着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本能，不明所以的捕食不明所以的奔逃。”黑猫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所以我们会模仿人类，我们无比的好奇着人类的感情，无比的期许着人类的感情，我们会不断的尝试去理解人类的喜怒哀乐，并希望有朝一日我们也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感觉。但我们的一切终究只是虚假的模仿罢了，甚至连妖这个词语都是人类创造的。”

“妖不过是追求着人类感情的野兽罢了。”黑色妖猫带着艳羡的眼神看着站在那里的人类：“只是那些东西你们从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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