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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昏暗,方雨涔一时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是带着点冷意的。
他一步一步缓缓走到她面前,语气平静地问:“找我有事?”
方雨涔心里一下凉了一大截。
原来现在在他心里,是只能有事才能过来找他……
她双手紧紧捏在一起,艰涩地吐出一个字:“嗯。”
那边邵优邵晗兄妹俩还在撕扯,司南寂沉声吩咐:“你们先回去吧。”
邵优一听二话不说把邵晗拖走了。
空气似乎有一瞬间的静止,方雨涔听见司南寂依旧不疾不缓地问:“找我什么事?”
她慢慢抬起头:“你是不是以为,是我把她推下楼的?你对我很失望,是吗?”
面对她无悲无喜,没有一丝波澜的目光,司南寂终于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安潺说她自己也不记得是怎么掉下去的,这件事还有待调查。”
“如果她没有这么说,或者她一口咬定是我把她推下去的,你是相信她还是相信我?”
“涔涔……”
“别这么叫我!”方雨涔陡然喝了一声,随后目光终于一点一点流露出悲伤,“司南寂,你觉得我让你失望,可是你却不知道,你有多么令我失望。”
司南寂薄唇微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她这个样子应该走不了了吧?”
“嗯,等伤好了再说。”
方雨涔笑了下,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司南寂站在原地默了良久,最终缓缓转头看了眼她的背影。
这一眼,包含了无法言说的愧疚,又蕴含了十分深沉的痛苦,只是最终都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
方雨涔失魂落魄地回到明月居,结果却发现霍云彦坐在客厅,面前茶几上放着果盘和零食,他一个人吃的不亦乐乎。
“帅哥,你怎么来了?”她面无表情地招呼了声,然后直接往楼上走。
“哎等等!”霍云彦忙起身拦住她,“丫头,我还没吃饭呢,能不能帮我煮碗牛肉面?”
“不能,我今天心情不好。”
“为什么心情不好?谁惹你了?说出来我去帮你教训他!”
方雨涔默默看了他一眼:“真的?”
“当然了!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我立马把他抓来给你赔罪!”霍云彦拍着胸脯保证。
“是盟主大人的未婚妻。”
“呃……”霍云彦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好男不跟女斗对不对?”
方雨涔什么也没说,抬脚继续往前走。
霍云彦再度拦住她:“心情不好这么早能睡得着吗?既然来都来了,那我就牺牲自己陪你喝酒吧!”
“酒?”方雨涔眼中流露出困惑。
“对啊,我都带来了,你看。”霍云彦说完伸手指着茶几。
方雨涔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发现茶几上有两坛酒。
“我跟你说,这可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亲手酿的果酒,别提多香了,不信你尝尝看。”
方雨涔满眼都是渴望,二话不说走过去坐了下来。
如果说酒精能麻痹人的神经缓解痛苦,那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大醉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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