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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去了附近的一家海底捞,李长宁虽然贵为常务副市公司副总,可是跟陆子风一样低调,他的座驾是一辆桑塔纳2000,也是停产的款。
因为陆子风说饭后还有点私事要处理,所以各开各的车。
大冬天,海底捞的生意不是一般的火爆,二人卡着点过来,差点就要排队。总算还好,服务员看到他们只有两个人,就将最后一张两人台给了他们。
李长宁点了一个乌江鱼的锅底,然后将菜单递给陆子风,陆子风摇摇头:“两个人能吃多少?边吃边上吧!”
李长宁笑了笑:“子陵,你是怕我请不起你?”他打了一个响指,“服务员,来盘草原肥羊,再来一份豆腐皮。”
他点完了朝陆子风道:“这个‘鱼’加‘羊’就是个‘鲜’字,所以,每次,我都往鱼锅里放点羊肉。”
陆子风呵呵笑了笑:“李市公司副总对吃很有研究啊!”
“你这是贬我呢!我也是干事的。”李长宁笑道:“喝点什么?”
陆子风道:“下午咱们还有课,来日方长,中午一人两瓶啤酒。”
“好!”
不一会,鱼锅送了上来,还有四瓶哈啤。
李长宁给二人玻璃杯中倒满了酒,举杯道:“子陵,我觉得跟你很投缘,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来,咱们干一杯。”
“李市公司副总太抬举了,干!”
干了第一杯,接下来,陆子风接过了倒酒的任务。
李长宁自己夹了一块鱼,咬了一口,闭上眼睛嚼着,然后发出“嗯”的陶醉声,“子陵,要说乌江鱼,还是这家海底捞做的地道。”
陆子风还真没这么吃过,他尝了一筷子,除了麻辣鲜,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不过,也许到这里来吃的就是个气氛吧!他是这么认为的。
喝下第二杯,李长宁长长叹了口气。
陆子风自然而然的问道:“李市公司副总,你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吗?”
李长宁摇摇头:“我只是一个凡人,不如意的事情多了去了,再说了,身在体制之中,毕竟还是不如意的人多啊!”
陆子风呵呵笑了笑,多少有些赞同。
李长宁道:“你难道不奇怪,以我现在的职位,哪里有空来参加什么劳什子党校培训,还是省公司党校的。”
陆子风摇摇头,他还真是不明白。
李长宁苦笑道:“这说明我是坐冷板凳了,不然,我应该去中央党校培训。”
陆子风点点头:“难怪,我能从你脸上看到失意。”
李长宁喝了一口啤酒道:“在来培训之前,我的双规刚刚解除。”
陆子风瞪大了眼睛:“这么严重?”
李长宁自傲地笑了笑:“有什么,他们根本查不到我的问题,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违反任何原则性的问题。”
“哦!”
李长宁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我跟老婆的感情出了问题,有一个处了好多年的女朋友,他们就说我乱搞男女关系!他们还调查我的经济往来,可是,我根本不存在任何违规的地方。”
陆子风苦笑,心说这两天是怎么了,我长得像是一个倾听者吗?怎么那么多人要对着我吐露心思?
李长宁继续絮絮叨叨道:“子陵,我告诉你,身在体制,当真是处处惊险,如履薄冰,站的越高,摔得就会越重。”
“呃……”陆子风同学开始认真听讲了。
李长宁满意道:“我有一个原则,从来不收现金,礼物也仅限烟酒。虽然我是官员,可是我们也是人,也有六亲七戚,这些社会关系也不能都断了不是!”
陆子风微微点点头。
李长宁继续道:“所以,你必须把握住底线,还是那句话,你有多大的能耐,就拿多大份儿的好处。”
陆子风慢慢竖起大拇指:“精辟。”
李长宁笑了笑,有些落寞:“可是,我看的如此清楚,我又怎么会有今天?”
陆子风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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