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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案发现场（第1页）

仵作来到李大锤身边，摸了摸颈部动脉，眉头一皱，又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眉头都皱到鬓角里去了：我去，这李大锤的身体都凉透了，僵硬的像冷库里冻的硬邦邦的鱼，已经死的透透的了好吧？那那三个坐堂大夫围着李大锤望闻问切的，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三个大夫见县令问怎么回事，刚要回答，仵作先说道：“回大人，掌柜李大锤已经死了，大约半夜死的。”

“死了？”县令一听，立马也用看二傻子的眼神看着三个大夫，半夜死的，你们还救个啥？用脚趾头想夜知道没救好吧？嗯，这三个大夫有问题，很可疑。

“半夜死的你们看不出来？还救个啥子？”仵作优越感十足，用看二傻子的眼神看着三个大夫，刚说完就发现后脑刮来嗖嗖的凉风，回头一看，是县令的白眼。仵作这才发觉自己不仅越俎代庖抢了县令的台词，还抢了县令的位，把县令挡在脑勺子后头，县令能不生气吗？仵作当下便怂了，夹着尾巴退下去，好好的勘验李大锤的尸体去了。摸摸这，敲敲那，心不在焉的。

要知道，县令可不是个善茬，可是会记仇的，以后可得加倍小心，不能让县令捏着把柄，不然肯定没自己的好果子吃。

一旦被县令抓着把柄，而且县令想对付你的话，轻则丢官，重则进监狱吃牢饭，永远别想出来。他之前的几个仵作，都因为得罪了县令，都在监狱里蹲着呢，估计可以摆两桌麻将了。

想到这，仵作越大冷汗沉沉。他只顾想，小锤子一直山着李大锤的门牙，咔擦，门牙给敲掉了。

仵作大惊，捡起门牙，不好意思的对一众看客说道：“这牙有问题，有蛀牙！”

“这仵作怕不是个傻子吧？”一众看客像看二傻子似的看着仵作。

幸亏县令没看到，若是看到了，非得一脚把这仵作给踢出去。

县令见仵作如此识趣，也就不追究了。

“怎么回事？人都死了这么久了你们还救个啥子？”县令问。

主簿坐在一个桌子前奋笔疾书，记录者审问过程。

三个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苦涩。

周一拱手说道：“回大人，掌柜对我们有知遇之恩，就算有一线希望，我们也得试一试。战国时的扁鹊不是能起死回生吗？所以我们想试一试。”

“对，对。”吴二和郑三连连点头附和。

哼，这回答不老实。坐堂大夫和掌柜这样的上下级关系，大多会有金钱啦之类的矛盾关系，能和谐相处已经不错了，你们还那么殷切的救他，就跟他是你们亲爹似的，我才不信呢。县令这样想着，心里大概有谱了，嗯，杀人凶手出不了这三个人。

“谁先发现李大锤躺在血泊里的？”县令咳了咳问道。

“是我，大人。”一个五六十岁的人举手回答。

咦，怎么又冒出一个人来？嗯，这老头儿也有嫌疑。一般第一个发现被害人的往往嫌疑很大，可以伪造现场之类的，想怎么伪造就怎么伪造了。

“你是谁？怎么发现被害人的？细细说来，不能有半句虚言。”县令问。

“回大人，我是赵四，帮掌柜的看铺子的。昨晚我睡在西厢房，什么动静都没听见，一觉睡到鸡打鸣，起来后过来开店门，就看到掌柜的倒在血泊里了，肚子上还插着一个明晃晃剑，真是吓死人了，吓得我当时就瘫软在地上。我边喊人边往外爬，因为腿软站不起来了。爬到走廊里的时候，药铺伙计孙小锤第一个赶过来了。接着是坐堂大夫周一。周一去药房看了一眼掌柜的，没有进去，就直接吩咐孙小锤去报案，然后大人您就来了。”老头儿赵四唯唯诺诺的说道。

县令点头，心里头却骂街了，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啊？废话一大堆。

“周一，你说。”县令又问周一。

“大人，让我说什么？”周一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说说你看到的听到的，以及对此案的看法。或者你认为谁可能是凶手也可以说出来。”县令说道。县令审案有一个绝招，就是现在案发现场问一遍，回去公堂再问一遍，牢房里再问一遍，前后回答不一致的就是凶手。绝对没差。你要觉得自己冤枉，不好意思，请拿出证据来。

“是，大人。”周一点头，想了想说道，“我家离药铺近，所以三个大夫中，我通常是第一个到了。今天早上我进了后院，经过茅房，刚要上个茅房解解手，就听到赵老爹的喊声”说着指了指赵四，接着说道，“赵老爹喊的没人腔，喊什么杀人啦，救命啊，来人啊。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我以为又凶徒要杀赵老爹，想着那凶徒一定长得凶神恶煞还拿着刀子，我哪是他的对手啊？吓得我本能的躲进茅房里。”

周一不好意思的笑笑，接着说道：“然后我听到伙计孙小锤去了。听他们谈话我才知道掌柜的被杀了，而且凶徒不知所踪，不知道是谁，我才拿了一个搅屎棍，从茅房里出来，看到赵老地方吓得脸斗绿了。我进屋瞥了一眼掌柜的，拿把剑直直的插在肚子上，真狠啊。我爷没敢进去，只看到屋里头一片凌乱，想来凶徒是图财的，所以应该是翻箱倒柜的找贵重物品才把房间弄的那么乱。”

“人命关天，我们可担待不起，自然得第一时间去报官，所以我吩咐伙计孙小锤去衙门报官，后来天渐渐亮了，坐堂大夫吴二、郑三和一些伙计，还有几个街坊邻居都过来了，我才大着胆子进到屋里。掌柜的死不瞑目啊，还是郑三胆大，把掌柜的圆睁的眼睛给合上了。”

“后来，吴二不知葱哪里听来的规矩，说案发现场不能被破坏，便让伙计把街坊邻居给请出去了。街坊邻居们颇有怨言，很不情愿的出去了。”

“我们等了一会儿县令您还没有来，郑三提议要帮掌柜的诊治诊治，说什么死马当活马医，说什么战国时的神医扁鹊就能起死回生，还说，他有偏方，万一一个不小心救活了掌柜的，他可就成了神医了，可就扬名天下了。”

周一说着，眼角的余光瞥见郑三在瞪自己，连忙结束了郑三的话题，接着说：“我们三个人使出浑身解数也是无能为力，就在这个时候，县令您就来了，其余的县令您也都知道了，嘿嘿。”

县令坐在太师椅上，捋着胡须点头，心想，你这说的什么啊？长篇大论的说了一大通，一点儿有用的价值都没有，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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