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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陆嗣音又换了一种问法：“那你是怎么突然想起来的？”

陆静姝看傻子似的看她：“我不傻。”

“……”

意思就是她傻喽。

陆嗣音马上改变想法，姐姐这么爱我，肯定不会这么想她的。

“我的意思是，你……嗯——，你……”她绞尽脑汁，想着不太突兀的措辞。

陆静姝被她问的不耐烦了，直接道：“想问什么？赶紧问！”

陆嗣音破罐子破摔：“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

陆静姝无语，声音平静道：“一直都知道啊，春节后的第四天，还挺好记的。”

陆嗣音哦一声，不说话了。

她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个怎样的心情，明明应该感到庆幸，长长松一口气，可感觉总有一股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噎得难受，应该是失落吧！

垂眸，长而密地睫毛上下抖动间，她已经将情绪很好地掩盖住。

已经知足了，自己应该高兴生日和原主是同一天，纵然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从书中人物偷出来的。

可能过一天少一天，正如周子佩所说，至少此时此刻是真实存在的。

陆嗣音何尝不知，如今的自己就像之前她万分唾弃的偷换别人命格的那些人。

行径恶劣，自私自利，无品无德。

结局大多是堕入深渊，接受命运的惩罚，或是永世不得轮回，或是受万人唾骂，遭人憎恨。

这样也好，陆嗣音想，这样的结局抵得上此时的美好。

以万世换片刻温暖，对她而言，足矣。

数学满分

濮高往年的传统，高三寒假只有一周的宝贵假期，而期末联考也是在开学之后才会统一公布。

在此之前，陆嗣音，陆静姝和她们的数学老师张航的赌约早已在校园里传的沸沸扬扬，当然几乎是所有人都不看好一直倒数的她们，看热闹倒是真的。

要是之前巅峰时期的陆嗣音要想满分的可能性也很少，别说如今彻底放飞自我的她了，再说陆静姝，那是从来就没有起来过。

数学每次零分不说，七个科目简直菜的一致。

陆嗣音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她只知道自己算是快完了，说是天塌也不为过。

“也没告诉我，七天假期还有四十九张卷子啊。”她哀嚎。

宁诗踌躇着说：“嗣音，这种事情也就不用让别人告诉了吧？”

陆嗣音：“……”

话虽是这样说，但它的确应该这样说。

陆静姝突然道：“不用写。”

陆嗣音一听，这是有办法解决？便格外期待殷勤地看着她，等着下文。

陆静姝不明所以：“干嘛？”

陆嗣音：“不用写之后呢？”

陆静姝平淡道：“之后等着挨骂。”

“……”

得，又是一个只拉屎不递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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