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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去瞧元亨,就大步走了出去。
她才不会说帐内的气氛怪异极了,元亨是说过她要再小几岁或者他再大个几岁,他就给她当爹的话语。可说归说,又不能成真。
那元亨好像是当真了似的,啰啰嗦嗦,这也管那也管,管得宽的程度直逼她娘,甚至比她娘贴她还要紧,好吓人哩!
玉宝音站在帐外,一不小心就胡思乱想了,她还想起了在长安时的事情,想起他亲她的那一下,莫名就烦躁的紧。
有些感情在弄不清楚的时候,总是叫人的心忽上忽下,一刻也得不到安宁。
所谓无风不起波澜,元亨的存在感刷得太勤,玉宝音心里的那一池清水,也渐渐荡起了涟漪。
只是当局者迷。
***
赫连净土曾经作为旁观者,目睹了玉宝音和秦寒的那场攻心战役。
与其说秦寒败给了玉宝音,不如说秦寒败给了自大的性情。
于是乎,赫连净土吸取了秦寒的教训,丝毫都不敢看低玉宝音。
可是,郑重以对的结果竟是这样的……
他只觉无法接受。
赫连净土倒是有掐死赫连钰的心,可掐死他能有什么用呢?
就算掐死他,那一万大军也是再也回不来了。
难道说他自己还是轻敌了?
明知那丫头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他怎敢让赫连钰那个蠢货带着大军去偷袭!
他是把赫连钰当成赫连上在用了…这才是让他最伤心的事情。
赫连上啊赫连上,他若不是那么的有野心,这个局面该有多好呢!
赫连净土只觉好心痛,也不知是在心疼自己的一万大军,还是因着想起了赫连上才心疼的。
他下意识捂住了心口。
跪着的赫连钰哭道:“祖父,你骂我吧,就是打我一顿也行,千万别气坏了身体。”
殊不知,有一种愤怒是无法言喻。
赫连净土对他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
赫连钰还想说点什么,赫连净土又朝他摆了摆手,眼里的烦躁已经满溢。…
赫连钰领会了他祖父让他快滚的意思,尽管有太多的不甘心,也只能按耐下去。
南朝皇宫。
一身龙袍的秦冠立在万朝宫门边,他已无法走出万朝宫的大门,只因他是个没有任何权力的皇帝。
起初他还有玉玺,后来就因着要用玉玺的次数太多,玉玺就成了赫连净土的。
玉玺被拿走的时候,秦冠只稍稍反抗了一下,便装作自己是个好哄的,只听赫连净土说了三言两语,便心甘情愿地让他拿走了玉玺。
年仅十岁的秦冠,又不是第一次遇见逼宫这种事情。
他给人的感觉一向不是个蠢的,他不敢装作什么都不懂,只能拿捏着火候让自己过得不至于太差,还能稍稍探得一些外间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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