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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少年与少女－其一（第2页）
“对，所以究竟要如何知道传教士有没有动摇呢？”
少女的手对着男孩的脸不断比划着，听到这个问题，她的动作一怔，然后明白了男孩的意思。
“是圣女大人吗？”
“……”
男孩不置可否。
“可是圣女大人明明……”
但少女已经开始为圣女大人辩解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所以不是圣女大人自己想要看的，是她的眼睛使她必须能够看到。”
男孩朝天花板伸出了手，透过指缝看着天花板上的缝隙。
“我问过父亲了，那双眼睛不是圣女大人的眼睛，是连通某个存在的媒介，一旦传教士的家族产生感情或者动摇信仰，都会吸引遥远的存在，所以，今后我们必须更加小心。
在外人面前，决不能表现出我们两个确实产生了感情这件事，更不能让圣女大人发现我们的计划。
我一定要——拯救圣女大人。”
明明是白天，明明是在屋子里，少女却仿佛从男孩的眼中看到了皎洁的光。
对此，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只是盯着男孩的眼睛，她不太想去看男孩看向的方向，她知道那里什么都没有，她看不见月亮，眼睛里也倒映不出月光，只要看着男孩的眼睛，这就够了。
“圣女大人……真的需要我们拯救吗？”
少女从没问过这个问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对啊……我还没和你讲过吧，关于仪式的事情。”
“是只有传教士本人才能知道的秘密吧。”
“是的，教团构成大致可以划分为民众，神父，圣女以及传教士这几种身份，神父需要管理民众，民众需要正常的劳作，圣女则是作为死亡的代言人，传教士，也就是我们则负责与外界的联系以及确保仪式的正常进行。”
“而仪式，则是圣女大人能够永恒存在的关键。无论如何，这世界上都不存在永生这种事情，哪怕是圣女大人也不例外，我们信仰的是死亡本身，所以圣女大人的永恒也是通过死亡来实现的。
……我还没有正式成为传教士，所以仪式的细节父亲还没有告诉我，不过我确信，圣女大人是被永恒所束缚的好人。”
少女此时尚不明白，男孩此刻的感情名叫憧憬。
她只觉得此刻属于自己的喜欢似乎被圣女大人给分走了。
于是她有点生气，伸手把男孩的脸转向了自己，她想要让这个男孩看着自己，她想要和他四目相对，然后问出一个问题，她想要知道男孩关于喜欢这两个字的答案。
然而——她想问的这一切都在看到男孩清澈双眼的瞬间烟消云散了。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只有少女的脸。
“怎么了？”
反倒是男孩先一步开口问道。
“没、没什么。”
少女松开了抱住男孩的手，然后在床上打了个滚朝向了床的另一边。
扑通扑通——幼小的心脏在疯狂的上下跳动，明明已经感到了安心，心脏却依旧扑通直跳。
男孩的眼中除了少女的脸之外，就只剩下了一轮圆月，是的，只是一个月亮罢了。
圣女大人对你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她已经从男孩的眼中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头顶月，眼中你。
少女侧过去的脸庞又一次变得绯红，甚至在少年这个视角都能看见她泛红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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