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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简先把赵凌送回家,然后把莫楚天送回西华。
莫楚天和宋简两人都坐在后座,十一月底的深夜已经有些凉意,莫楚天喝得有些醉,脑子昏沉,便把窗户打开了,他靠在座椅上,风迎面而来,脑子一会儿便清醒了许多。
莫楚天清醒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不去西华,去S大学。”
宋简以为他在说酒话,便对司机说:“他喝醉了,还是去西华。”
莫楚天揉了揉眉心,说:“我没醉。”
他只是想去看莫阮淼一眼,隔着远远的看着莫阮淼所在的地方也行,事实证明喝酒并不能缓解某种情绪,反而还会让人失去理智。
莫楚天坐直对宋简笑了笑,说:“我晚上就在那附近的公寓睡,你先回去。”
接着,莫楚天报了宋简家的地址,宋简见人已经清醒便没再阻挠,只是在下车之前问了一句莫楚天去那边做什么。
在好友面前公开之后,莫楚天倒是坦荡得很,他直说:“去看看我们家小朋友,想他了。”
听他说完这些话之后,宋简哑然失笑,他没有想到莫楚天居然会有那么幼稚的时候。
等到四十多分钟之后,车辆才行驶到学校附近,莫楚天让司机把车靠边停了两分钟,他将车窗全部打下来,侧身看着外面。
深夜三四点,外面寂静无声,他什么也看不到,却觉得格外满足,他的淼淼就在这里,大概蜷缩着身体睡得正沉。
等莫楚天到达公寓时已经快要四点,回到公寓之后他先去厨房接了一杯水,喝了一杯温水之后胃里没有那么难受了。
明明已经很迟,却没有半点睡意,莫楚天端着一杯水回到客厅,他靠在沙发上,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就是在这个房子,莫阮淼给了他第一个吻。不对,那不是第一个,第一个吻是在酒吧外路边那盏昏黄的灯下,可是他和莫阮淼关系彻底改变的开始大概是在这里。
“淼淼。”莫楚天低声呢喃着,嘴角挂着一个温温柔柔的笑。
莫楚天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什么时候才对莫阮淼有那种想法的,可是他想过许多次,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那个节点,一切好像在时间的冲刷下变得自然而然。索性他就不去想了,从哪里开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下。
过了许久,莫楚天渐渐有了点睡意,临睡前,他拿出手机给莫阮淼发了一条消息:【淼淼,晚安】。
大概还是醉着,莫楚天连卧室都没有去,直接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这条临近五点的发过来的消息,第二天把莫阮淼吓了一跳,上午下课之后,他立即给莫楚天打了一通电话,那边接得很快,从语气中察觉不出任何不对的地方,似乎没有半分疲惫的感觉。
“哥哥,你昨晚怎么工作到这么迟?”莫阮淼有些担心地问。
莫楚天看着桌上的文件有些心虚,但还是说了实话,“不是因为工作,昨晚和朋友出去聚了聚,喝了点儿酒。”
莫阮淼还是觉得不行,他说道:“喝酒也不可以那么迟才睡。”
听着莫阮淼小大人似的语气,莫楚天不由得笑出了声,就想逗一逗莫阮淼,他语调突然变得有些暧昧说:“那是因为想淼淼了,所以才那么迟睡,这样可以吗?”
电话另一端的人听到这句话耳朵尖立即红了,莫阮淼没说话,他抿了抿唇似乎在衡量着二者的重要性,最后他还是觉得早睡更重要,他跟莫楚天讲道理:“也不可以,太迟了。”
说完之后,莫阮淼又忍着害羞补充道:“如果真的想我了,我就回去陪哥哥啊。”
这话倒是让莫楚天想起了一些别人的事情,他神色微凝,他实在没有好意思跟莫阮淼说自己昨晚的行径,听起来似乎总有那么点儿奇怪。
莫阮淼说的这些对莫楚天的诱惑力极其大,但他没忘记莫阮淼还是个学生,而且明早对方还有课,如果要回来明天便要起很早,他觉得还是让莫阮淼睡好更重要。
于是莫楚天清了清嗓子,说:“好好待在学校,周五我去接你。”
莫阮淼想了想课表并不打算让听对方的话,只是他嘴上还是应了下来。
由于有小计划,莫阮淼下午都没什么心思上课了,下课铃一响,他便收拾好画具往教室外走去。
他在校外拦了一辆的士,想了想,然后报了莫氏所在的地址,他实在太想见莫楚天了,立即就想要见到。
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少年人就总藏不住自己的心思,等手机屏幕暗下去之后,莫阮淼便从中看见了自己嘴角挂的笑容,看起来似乎有点儿傻乎乎的,于是他赶紧收好笑容,可不多会儿,又是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容了。
抵达莫氏之后,莫阮淼先是在外面徘徊了一会儿,他独自一个人是一定进不去的,如果给莫楚天打电话,说不定对方正在忙。
这时莫阮淼才觉得自己有些莽撞,都不打声招呼就过来。
就在他纠结于是给谁打电话时,他的肩膀却被一个人突然从身后揽住,接着一道带着几分戏谑和揶揄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起。
“淼淼,来找你哥啊。”赵凌刚从莫氏出来,司机载着他从莫氏门前经过时,他一眼望去就看到了莫阮淼,于是他立即让司机把车靠边停下,然后下了车。
莫阮淼有些意外,他打了个招呼,然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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