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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辈的好奇与求知从来不会让她有任何反感，甚至她会期待着有人追问一些她所知道的一切，只是一直以来愿意亲近她这个或许早该腐朽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

或许她愿意向风羲和承认自己其实是不愿成为权限者的序列，也有她太久没有见到除开利益勾结之外只是为了追索真相的人？

一时之间，歌莉娅陷入了那太过漫长久远的回忆，许久之后才被边上飘来的人声“唤醒”，只是这个时候那些尚还年轻的客服也已经看到了她，一个个全都闭了嘴，强行转了方向绕开了她。

这一幕她早已习惯，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悬挂的一枚吊坠盒，她便加快了脚步。

风羲和约见她的地方极为隐秘，正位处于历史博物馆建筑内经由密道才能抵达的天台。

兜兜转转，接连用自己的权限又手动解密了数个机关，再攀登上了那看不见的阶梯，这才来到了穹顶之下隐秘的圆形平台。

“你的分一身？”歌莉娅碧色的眸底泛起了涟漪，语气满含着暧昧不清的情愫，“看起来真正的完整权限赋予仪式持续时长并不短。”

歌莉娅那假得不行的语调还是惯例的妖娆作态，风羲和早已学会了忽略，闻言她就点了点头，“是，近几日我能感觉到已经进入了仪式尾声。”

只是到了这个阶段依然不代表着整个仪式即将结束，她到现在都无法确切地估算还需要多久她的本体才能从领域之中“解封”。

歌莉娅沉吟了一会儿，试着回想她所知的其他六个真正的权限者所花耗的时长，“除了阿南刻，其他几位最长也不过是一年四个月，你无需紧张，这是必经之路。”

“感谢告知，”歌莉娅并没有义务告诉她这些，无论如何她也得承情，向歌莉娅展露了一个恰当的笑容，风羲和就切入了正题，事实上这件事的紧急程度根本不容许她再多过拖延，“这一次我来找你是有非常重要的信息需要确认，而我可以肯定，如今或许整个通天塔只有你才能给我明确的答复。”

歌莉娅倒是没什么意外，只是这个天台上没有任何她可以依靠的地方，不适地换了个站姿她才抬眼看向了风羲和，她可以清楚地看出风羲和甚至是带上了某种紧张。

终究还是个年轻人，脸板得再正，肢体语言还是出卖了她。

叹息着歌莉娅终还是默认了风羲和向她询问必然是上时代的隐秘。

见歌莉娅并未翻脸，风羲和这就报出了她在外界世家登记册上核查到的家族全称，“请问，前神行历3200年的登记世家，生命之花樊蒂亚家族你知道吗？”

“生命之花樊蒂亚”就这两个词歌莉娅一时也没什么太过深刻的印象，皱着眉抓着自己一头赤红如火焰的头发好一会儿，她才想起了一些琐碎的信息。

“是一个黑黑法师家族，”歌莉娅清了清嗓子，一时不查她其实差点说出已经成为了历史的称谓，“据我所知当时这个家族在当时的通天塔还算有些名气，惯以献祭的形式获取超出常人的力量。”

献祭？这个词让风羲和听了就难免有些别样的联想。

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风羲和身上的歌莉娅低头沉思着，把玩着自己的脖颈上的附魔项链一边将自己记忆深处的信息没有条例地一一抖出，“家族驻地是当时的同名星球，嗯，还不如说当时那颗星球是由樊蒂亚这个家族进行统治，这也是为什么一个以人类为主体的偏僻星球上，能一届出现数十个出自樊蒂亚家族的试炼者。别奇怪人数，当时人类的寿命短，樊蒂亚也不是什么正统“

说到这里歌莉娅只是吐出了一个相当模糊的字节，状似无语地摆了摆手，“别在意这个，我的意思是，樊蒂亚的力量并不是源自自己的血脉基因，他们的繁衍能力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所以这个家族尚还存在的时候，每一届都是一窝一窝的进入通天塔。”

“现在通天塔并没有樊蒂亚家族的身影。”风羲和不得不强调了现在的情况。

“对，如果你不提，我根本不会想起这个一窝一窝和马蜂一样家族，我记得这个家族好像没参与过几届，就彻底没了声音，或许是樊蒂亚星本身出现了变故，也可能是樊蒂亚家族被人民起义杀了个干干净净。”歌莉娅摊了摊手，其实被人民起义得家道中落在那个时代再正常不过，这种小事也不可能引起她的注意。

“是这样的吗？”风羲和声音都有些轻，所有的信息加起来并不能自圆其说，毕竟这次阿赖耶之书都无法给予她解答，到了这一步，她好似与答案隔着一层透明的薄纱，她隐约可以透过薄纱窥见什么，却又什么都不清晰。

第251章

到底是多久没有体会有什么事物的超出自己掌控的感觉了？

这一念头起，风羲和便陷入了沉默，其实这一感觉或许和预言大师突然看不清未来比肩，但对她而言，这种失控却更为陌生。

有什么是预言都无法预见，并且命运之河都

风羲和突然愣住了，看了看自己人类驱壳也一片空白的掌心，脸色大变。

歌莉娅被这“异状”搞得有些莫名，忍不住抬头透过穹顶望了眼天际。

天并没有要塌的意思。

这位年轻的冕下是从她说的话里听出了什么特别之处？

“感谢你告知了这段极为重要的历史渊源。”微微颔首以表谢意，风羲和也不和歌莉娅多说什么无意义的虚话，这就匆匆离开了天台。

看着风羲和的身影消失在了密道口，歌莉娅的表情有些古怪。

“樊蒂亚樊蒂亚能有什么？”呆滞似的在天台上站了许久，阳光都从直射改为了斜射，歌莉娅那双空洞的眼里这才回复了光彩，但她仍是没有琢磨出半点风羲和突然提起樊蒂亚的缘由。

“啧又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想那么多做什么？”歌莉娅嘀咕着，她还是专注自己的“任务”为好，深渊通往外界的通道并不会一帆风顺，再加上她又不是出去就结束了，她可没功夫替别人劳心劳力。

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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