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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弗朗明哥身上还带着洗干净之后的湿润水汽，向莫里亚蒂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为什么教授你好不容易劫走了天上金，却要白白送给艾尔达的贱民们？”

乔书亚忽略了直播间闪过关于多弗朗明哥这副模样的鸡叫，他披着莫里亚蒂教授的壳子，拍了拍他的头，将他抱在了膝盖上。

“多弗，你觉得王族与人民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多弗朗明哥理所当然地说道，“王族生来便流淌着高贵的血液，那些肮脏的贱民又怎么能够相提并论？”

莫里亚蒂教授并不意外，多弗朗明哥是个彻头彻尾的天龙人，以圣地玛丽乔亚潜移默化的氛围与他所受到的教育来看，自然会这么认为。

“但是对于我来说，那些王室远远比不上他们的人民有价值。”

教授的声音轻而柔，徐徐地为多弗朗明哥拉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如果说一个王族可以创造0.5的生产价值，那么一个普通的劳动人民可以产生的生产价值就是1。而没有了那些王室的剥削，人民创造出来的生产价值不会受到损耗。”

多弗朗明哥瞪圆了眼睛，面上流露出了凶狠：“那些贱民又懂得什么？！怎么可能比王族的价值还高！？”

教授笑了起来，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脊，就像是抚摸着一只发了脾气的猫，或者是气得抖起羽毛的鸟，安抚着多弗朗明哥。

“王室会种田吗？会养牲畜吗？会挤奶吗？会剑术吗？会研究吗？会冲在最前线战斗吗？”

教授的询问很平和，多弗朗明哥张了张嘴，回想起自己那些肥头肥脑的天龙人亲戚们，不得不承认，除了在享乐上颇有成就，流淌着尊贵天龙人血液的他们确实没有生产价值。

“但是王室不需要生产价值，他们高贵的血液便注定了要统治一切！”

多弗朗明哥依然表达了自己的异议。

“无法创造生产价值的他们，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堆垃圾。”莫里亚蒂声音带着轻蔑的冷淡。

“我为什么要把心思花在垃圾身上？”

“人类是相当贵重的资源啊，多弗，可不能那么粗暴的使用——一个人类从婴儿时期一直成长到可以被使用的年龄，需要花费二十年以上，而如果想要找到拥有潜力的人才，则需要更多的时间。”

“不过现在的世界政府，对于如何使用人类这一资源，实在是粗糙浪费得让人看不下去。”

“就好像现在的你一样，明明体内也流淌着你认为‘高贵’的血液，但是当你失去了世界政府的庇佑后，便沦落到了连乞丐都不如的地步——那你认为，在天平两端摆上一个普通的贱民和你，谁的价值更高？”

莫里亚蒂教授毫不犹豫地挑开了多弗朗明哥最不愿提起的过去，让他怀里的少年身体陡然一僵。

“而我不一样，多弗。我会物尽其用，珍惜地把这一无法重复的资源高效地利用起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教授。”

在他怀里抬起头的多弗朗明哥，眼神幽深。

“我会成为能够创造出巨大价值的存在。”

莫里亚蒂教授轻笑了起来，揉了揉多弗朗明哥的头：“果然是聪慧的好孩子——‘我涂抹了你的过犯，像厚云消散。我涂抹了你的罪恶，如薄云灭没。你当归向我，因我救赎了你。’放心吧，多弗，我会引导你的愤怒，让那些令你痛苦不堪的天上人品尝你所遭受的苦楚。”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莫里亚蒂教授的手指轻轻地擦过多弗朗明哥耳稍，按在了他耳后那一片温热的肌肤上，探查到对方心脏快速跳动的速率时，他的眼睛弯了弯。

随后教授低下头，声音里带着让多弗朗明哥浑身战栗的诱惑与笃定。

“地上悲哀衰残，世界败落衰残。到那日，眼目高傲的必降为卑，性情狂傲的都必屈膝。”

“多弗——这是我对你的允诺。”

多弗朗明哥抬头看着那双湛蓝的眼睛，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因此而沸腾起来的声音，挟裹着他剩下的理智一同燃烧得一干二净。

咕噜咕噜。

噼里啪啦。

幼小的火烈鸟，自愿地步入了蜘蛛为他织就的巨网之中，再也无法挣脱。

【把人类当做不可重复的稀有资源……那啥，这是要在海贼王世界搞资本主义？】

【但前面帮助艾尔达岛不是在搞共产吗？】

【不懂乔乔到底想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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