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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太医如实回道:“从脉象上看,顾夫人长期思虑过重,导致肝郁气滞,气血不足,且体内寒气重,胞宫寒冷,血瘀凝结,气血不通,淤积于胞宫内,这便导致月事期腹痛,也会月事不调。”
孟瑾瑶又问:“这严重吗?”
“严重。”温太医看了她一眼,并不隐瞒,“这种情况除了能导致月事期间腹痛难忍,还会导致不孕。”
孟瑾瑶听罢,暗自松了一口气,夫君身体不行,他们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她能不能生育也没事,这样她心理压力也小一些,不过每次来月事都疼成这样,也是个问题,便又问:“温太医,我这样能不能治好?”
温太医给了肯定回答:“能,不过顾夫人这问题比较严重,需要坚持调理才行。”
闻言,孟瑾瑶又松了一口气,能治好就行,虽然害怕吃药,但她也不想每次来月事都遭罪,再一次问:“温太医,那我要服药多久?”
“这个存在个体差异,有些病人半年就行,有些病人要一年。”温太医说罢,又问她,“顾夫人,你先前身子不适,月事不调,为何不看大夫?身体上的毛病若是开始的时候讳疾忌医,就会酿成大毛病。”
孟瑾瑶回道:“我还未出阁时,因为月事不调,问过大夫,大夫说女子初潮后有两三年月事不规律是正常的,两三年后就会规律了。”
温太医再次皱起眉头:“是有这么个情况,那位大夫可有给顾夫人把过脉?”
孟瑾瑶轻轻颔首:“把过脉的。”
闻言,温太医眉头皱得更紧,出于对庸医误人的愤怒,语气中也带着怒意:“把过脉他还敢胡说八道?”
孟瑾瑶一脸莫名:“温太医,怎么了?”
温太医解释说:“有些女子的月事是要两三年才能规律,可不是所有人有这种情况都是正常的,若是出现顾夫人这种情况,那就是不正常,必须吃药调理。若是身体极好,并没有什么问题,那就是正常的。他既然给顾夫人把过脉,那应该明白这是一种不正常的情况。”
孟瑾瑶心神一震,迟疑着问:“有没有可能因为他是普通大夫,医术没有温太医精湛,所以把脉没看出问题?”
温太医否定她的猜想:“不可能,体寒严重这种问题普通大夫都能诊断出来。”
听了此言,孟瑾瑶感到浑身冰冷,一阵后怕。
孟家的府医,是个仁善的,她的丫鬟身体有恙,都尽心诊治,她被罚跪膝盖淤青,清秋偷偷替她去府医那里求药,府医都给了,还是好药,药膏的功效还不错,那时候她和清秋、凝冬都觉得府医医者仁心,没想到会在这种事情上摆了她一道。
不过,这种事也不能全怪府医,府医只是听命行事,当时孙氏把持中馈,掌管内宅,府医敢这样做,那必然是孙氏的命令。
孙氏知道她的身体情况,但是不许府医告知她真实情况,为的就是让她病情越来越重,等她嫁到长兴侯府,也会因生不出孩子,过不上好日子,只能看着丈夫跟妾生下一个又一个庶子庶女。
好歹毒的心思!
难怪孙氏会在天冷的时候,克扣给她院子的炭火,这不仅是为了苛待她,还为了让她被寒气入侵,邪寒入体落下病根,只要她的身体坏到一定程度,孙氏的计谋就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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