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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江南是个好地方事业何为细思量（第1页）

几天下来文左过得尚好，去掉小粒的烦剩下的都是快乐，可谓悠然自得。但文左把悠然自得翻了过来，背面虽然什么都没写，他却看到了碌碌无为。文左展看了碌碌无为的地图，地图上有一条河，他在河东生活多年，两年后他将去河西。地图上还有一条江，他在江北生活多年，现在他想去趟江南，江南那里有一站——叫上海。“江南是个好地方，吾将下江南。”文左想好了，起身打车上路。

文左第一次坐飞机。几十个安检通道一字排开，几百号人接受机器和人的“机器人”“检阅”。——以前做安检的是锦衣卫，后来是大内总管，现在做安检的都是女的了，看来做这行要冒很大的风险，弄不好能把性别做没了。安检员的业务还是蛮熟练的，分分钟“摸完”一个。以后改行了做个按摩师绝对没问题，如果有几个做了小偷那另当别论。安检本来是很严肃的工作，但安检员的手上居然有“兰花指”，看得文左满身衣服勾。他不想当衣服架，他只想穿安检带上传送着的他的衣服。

前面的旅客都没检出什么，没收最多的是打火机，可见禁烟工作在航空部门落实得相当到位。而且手段绝对高明，没收的不是烟而是打火机，里面的军事理论得到充分体现——你可以不投降，但把枪放下。

到上海时已是晚上，加上人生地不熟，文左决定打车逛上海。本来在飞机上看上海没有多大，但车跑起来却没了边，可见视野决定认识。车在穿梭，认识透过车窗进入了他的视野——北京是水泥城，上海是水泥里有水。水能生财，车开过的都是财路。上海人紧财，于是把上海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但又要把“经济中心”和“大上海”的名头放出去，只好折中一下——总共包了三层。上海的小女人好像对此有些想法，于是泛起了他们的小精明——在圈里边搞了一些高高的楼啊楼，这样她们就可以裹在大楼里裹着旗袍裹起她们美丽的肤，然后把头探出去说：“全上海的财富都在我们脚下，我们还能阅尽全上海的繁华，我们仍占据着全上海美的制高点。”但她们裹错了，她们本该裹住的是小精明，她们的小精明自由的精明了一下——肤要露出来啊——这是做梦都要露的——于是梦露来了，一个个梦露从楼顶探出肤来。这下好了，整个上海变得温柔起来——不再像北京那样的刚强，连上海的流氓大亨也都温柔着，他们打完架后都抬头看着楼顶的各个梦露。有些梦露很喜欢大亨，但碍于“流氓”俩字她们只是在晚上下楼，她们唱着歌、跳着舞、看着打架，住在梦露楼下的对此深受感染，也在夜晚上街玩耍，——上海的夜生活从此流行起来，上海的女人没有夜已经活不了了。

流氓大亨走了带走了流氓，剩下的大亨开始做生意，他们不止盖楼还修桥，给上海修了好多桥。这带来了一点问题，一些强盗从桥上过来了，还在黄浦江边盖了他们的房子，黄浦江当然很不高兴，她从黄河流域调来了许多流着黄色皮肤的水，把强盗都淹死了，为了庆祝胜利他们还在江边建了个“和平饭店”，其中一个老板姓过周。因为这次“水淹强盗”势头过猛，黄水冲遍了上海的各个角落，一些比较出色的黄便散落在上海，在水淹过后，这些散落依旧明显，成为景点、故居、文明街、特色文化，它们在上海这个偌大的海滩上点缀着，每每经济大潮过来，它们都奢侈地吸收着经济，连同整个海滩都经济在了一起，一旦到了晚上，到处都是经济的颜色，流光溢彩，在表达着黄色皮肤的金色梦想。

出差就要住宾馆，要不然不叫出差。上海的街道都是“弄”的，弄不好找不着家。文左好不容易弄到一家宾馆住下，走进房间，文左明白了，北京和上海宾馆的区别只是门牌号的不同。就像国外和国内的医生一样，只是颜色不同，都能看病。文左推开窗户，想让上海的海风飞进来，可飞进来的是一个纸片，而且是从门缝飞进来的。飞纸片的应该是卖炭翁的徒弟，手法相当熟练。文左飞奔过去，看着那纸片有些不解。——迎接外宾讲究的是排场，而不是见面，如果没有排场，那就不要见面。文左没去见面，他只想睡觉。

觉是要睡的，饭也是要吃的，早晨起来文左觉得肚子格外饿，便在楼下的餐馆坐了下来。上海的早点和北京的不一样，都是小点心、小笼包之类的，文左看得胃都皱成了包子。旁边两个身材魁梧的哥们包子还没吃完就对着包子嚷嚷起来了，文左觉得这家餐馆不能吃。于是在隔壁的“杭州小笼包”餐馆坐下，因为和“上海小笼包”有了距离，他看着“杭州小笼包”很有胃口。文左看着这里的小笼包，感觉出了和隔壁小笼包的差异——小笼包越往南个头越小。

几份小笼包进肚，文左是饱得口吐白沫，赞叹包子好吃，狂呼：“oh，ygod。”邻座纷纷注目。没等默哀，文左又补了一句“iagod。”众人的唾沫喷了满桌，然后接着吃饭。

因为上海确实太大，又有着深厚的底蕴，不在这里待上几个月是看不懂上海的，他打算以后有机会到上海来多住一段日子。文左决定去趟西湖。

西湖是美的象征，那自然要有美的陪同。小粒两天没见文左，视频打个不停，视频中出现的“上海”俩字让小粒两小时后出现在了上海。

小粒搞定去西湖的机票，忙不迭地拉上文左直奔机场。小粒找了一个最不漂亮的安检员让文左在这排队，过了安检之后小粒就不见了，文左也懒得问她去哪儿了，自己直接去候机。因为买的是最近的一班，所以很快就登机了。坐在文左旁边的是一位女老外，对文左好像特别感兴趣，一直盯着文左打量着，文左抱怨“要上天了都躲不开女人”。一个空姐走过来，和女老外“温暖”了几句，女老外看着文左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坐回来的是小粒，感情小粒失踪是为了“公干”。小粒得意地坐在那里，把安全带从文左的安全带里套了过来然后系好，嘴巴还一下一下地努着，文左有些不解——自己读到博士却从来没学过“女人”这门课，有些读不懂女人。——一个人可以没有知识但都得有个女人，可见“女人”才是每个人应该学习的第一门课。

文左感觉百无聊赖，于是借用小粒的平板电脑写东西。文左写写停停，电脑上留下了字迹，——情书，书者为情，为与你的情。你在情里是否发蒙？我在夜里为你肾疼。月亮弯着腰，今天你继续发烧，心为你焦。打开风扇吧，蚊子太咬。文左思绪有些乱，于是他把乱绪也写了下来——唐伯虎是江南边四大才子之手，他的画风在风中流淌淌了许多年，他向来用左手画画，他的画一部分送给了唐伯——唐寅，另一部分送给了二大才子，二才拿着他堂哥——唐哥的一幅画在大江南北嫖了半年还剩下半截，他没想到堂哥画的钞票比民国的大洋还禁花，便打算拉上小三、小四一起嫖，然后再找他的淫哥——寅哥要上一幅，赶年底了也好讨个好彩头。

文左感觉写不下去，想着这种东西就不应该是在天上写的，于是把平板电脑还给小粒。文左看着窗外，眼前皆朦胧，心想这就是“我的天”。但“天有不测风云”，那是小粒在下雨，文左看时，平板电脑上全是雨滴。“谢谢你。”小粒在下雨的间隙说了一句。“谢什么？”文左有些惊讶。“谢你给我写的……。”“那是替周偏写的，他说要给客服部的女孩儿。”小粒停止“嘤嘤”，拧脸瞪视着文左，眼里全是叹号、问号。“哇……。”小粒呜嗷呜嗷大哭起来，文左抓住小粒的手，希望她能停下来。小粒确实停止了哭泣，委屈地抹着眼泪，可在文左松开手的那一刻，小粒哭得失控，空姐排着队安慰也无济于事。

西湖就在眼前，逛了半天，文左觉得异无大样。西湖的水和别的地方的水是一模一样的，不同的只是岸上的东西，可岸上的东西和西湖又有什么关系，它根本不属于西湖。西湖的另一个不同就是它的形状，文左小时候在雪地上撒尿尿出来的都是圆形，西湖不是，可见西湖一定是女人尿出来的。西太后来没来过西湖文左不太确定——即使来过也可能没下水，但西施是来过的，因为西施美出了排行榜，所以她来过且尿过。至于西施在西湖里待了多久文左并不关心，他只是想知道那几天西湖上面的天有没有下雨。

文左曾听说“西湖出美女”，但没听说过“美女出自西湖”，他想这可能是美女也包含外地的美女但西湖的产量有限怕引起误会的原因吧。——一个地方的特色产品不能搞得太多，就像天上的如来佛祖，只搞一个，这样人人都崇拜他一个，而且永远赚钱。

文左想着“西施尿”、“如来钱”，——如果西施的尿能来钱，那就说明了尿的价值。——也同样是因为尿，西湖也便和世界上最大的咸水湖——“死海”——有得一比了，——西湖不止咸，而且咸出了尿碱——这恰恰是生命的体现——人水。文左又想到了王母娘娘，王母娘娘定是一个爱美的女性，她应该来过西湖。但因为女人每天都要洗澡，王母也不会不考虑这事，于是她从仙池中带来了水——就是这西湖的水——以方便她洗澡。至于王母的两个丫鬟去了雷峰塔惹到了许仙关了法海的事，在此不值得一提——只提王母的水，——不管是王母的仙水还是西施的咸水，都代表着一种别样的别致，于世无二。文左点头赞叹：“西湖真的很美，西湖的水最美。”

西施和王母都见不到了，文左能见到的只有小粒。小粒原本是“第五大美女”，因为文左不喜欢历史，所以在文左看来小粒就是“第一大美女”。文左正在想着，一个人头从湖里冒了出来，文左定睛望去，却是小粒，便急速问道：“你去湖里洗澡了？”“我去捡口红。”“你在湖里撒尿了？”“你咋知道。”

既然来了江南，来了西湖，小粒玩的心也一直沿着海边飞，她期待着海，她拉着文左打车前往宁波，因为宁波有海。文左和小粒来到码头，坐上了一趟开往旅游岛的轮渡，他们都想看看海。他们都没坐过船，也都没见过大海，所以一切都感觉新鲜，阳光下的大海，船只往来交错，一个个小岛洒落其中，两个人拼出了一个字——美。

小粒想住最好的宾馆，宾馆前台抱歉地说：“没有房间了。”小粒心不甘，死活不走，把文左的“要不换一家”都悉数退了回来，前台也是百般无奈，对文左的“帮忙弄一间”根本找不到房间存放。文左在做更多的劝与请，但“请”不听劝，请文左再“劝劝”，文左已经无奈至极，他的头有点大——他搞不懂女人为何要通过男人为难女人，他向宾馆门口走去。文左抽着烟，满脑子都是“怎么弄？”。他走进了宾馆旁边的一家花店，花店里的花簇拥着卖花的小女孩，文左从凌乱的思绪里抛出一句：“什么样的花可以解开女人的房？”小女孩对文左的花一头雾水，她只知道“花房”，她从那里进花，但她从没去过。文左知道他说话没几个人能听懂，看着满屋他只能分出花和草的各种秧苗问道：“哪个是玫瑰？”这回小女孩听懂了，向他介绍着各种颜色的玫瑰，文左对玫瑰的颜色不感兴趣，他只对红色感兴趣，于是他买了红色的玫瑰往宾馆走。小粒看着文左手里的玫瑰表情灿烂起来，前台对小粒羡慕起来，文左直接向前台走去，将玫瑰递给了前台，小粒对前台嫉妒起来。文左看着前台说：“玫瑰应该有个房间放才行，你说是吗？”前台不敢接文左的玫瑰，小粒想去抢文左的玫瑰，文左顾及不上她们，他只希望玫瑰能发挥作用。而玫瑰好像懂得文左的心意——他要解开女人之间的房，于是它开始发挥作用——前台看着玫瑰好像想起了什么：“我们还有一个家庭房在空着，是老板这两天要过来留的，不过她还没过来。”文左急忙又把玫瑰往前递了递。前台接过玫瑰，小粒接过钥匙。

来到房间，文左躺在地上念叨着：“水产、app、大数据。”突然他坐了起来，“水产只要产在水里足矣，但app不一样，打开app应该往出冒水产，各种鱼等一起‘跳龙门’”小粒惊讶地看着文左，听得很是入神。“还有，我们要卖‘最懂你的鱼’。”“怎么个懂法？”“我们不止按照鱼的年龄、身高、性别、籍贯等为顾客选鱼，还要考虑鱼的爱好、习性、星座等，让用户吃上不一样的鱼。”文左停了停，“这需要一套科学的选鱼方法，走人性化的流水线。我们还要引入人工智能，用无人机给顾客空投‘最美的小鱼儿’，无论在哪都当日送达。”次日文左和小粒去找相关部门申请工厂用地，厂址就是东海里的某个小岛。部门领导得知他们是来投资，而且数额巨大，还绿色无污染，便来了个特事特办，当天办完手续。

几天下来文左过得尚好，去掉小粒的烦剩下的都是快乐，可谓悠然自得。但文左把悠然自得翻了过来，背面虽然什么都没写，他却看到了碌碌无为。文左展看了碌碌无为的地图，地图上有一条河，他在河东生活多年，两年后他将去河西。地图上还有一条江，他在江北生活多年，现在他想去趟江南，江南那里有一站——叫上海。“江南是个好地方，吾将下江南。”文左想好了，起身打车上路。

文左第一次坐飞机。几十个安检通道一字排开，几百号人接受机器和人的“机器人”“检阅”。——以前做安检的是锦衣卫，后来是大内总管，现在做安检的都是女的了，看来做这行要冒很大的风险，弄不好能把性别做没了。安检员的业务还是蛮熟练的，分分钟“摸完”一个。以后改行了做个按摩师绝对没问题，如果有几个做了小偷那另当别论。安检本来是很严肃的工作，但安检员的手上居然有“兰花指”，看得文左满身衣服勾。他不想当衣服架，他只想穿安检带上传送着的他的衣服。

前面的旅客都没检出什么，没收最多的是打火机，可见禁烟工作在航空部门落实得相当到位。而且手段绝对高明，没收的不是烟而是打火机，里面的军事理论得到充分体现——你可以不投降，但把枪放下。

到上海时已是晚上，加上人生地不熟，文左决定打车逛上海。本来在飞机上看上海没有多大，但车跑起来却没了边，可见视野决定认识。车在穿梭，认识透过车窗进入了他的视野——北京是水泥城，上海是水泥里有水。水能生财，车开过的都是财路。上海人紧财，于是把上海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但又要把“经济中心”和“大上海”的名头放出去，只好折中一下——总共包了三层。上海的小女人好像对此有些想法，于是泛起了他们的小精明——在圈里边搞了一些高高的楼啊楼，这样她们就可以裹在大楼里裹着旗袍裹起她们美丽的肤，然后把头探出去说：“全上海的财富都在我们脚下，我们还能阅尽全上海的繁华，我们仍占据着全上海美的制高点。”但她们裹错了，她们本该裹住的是小精明，她们的小精明自由的精明了一下——肤要露出来啊——这是做梦都要露的——于是梦露来了，一个个梦露从楼顶探出肤来。这下好了，整个上海变得温柔起来——不再像北京那样的刚强，连上海的流氓大亨也都温柔着，他们打完架后都抬头看着楼顶的各个梦露。有些梦露很喜欢大亨，但碍于“流氓”俩字她们只是在晚上下楼，她们唱着歌、跳着舞、看着打架，住在梦露楼下的对此深受感染，也在夜晚上街玩耍，——上海的夜生活从此流行起来，上海的女人没有夜已经活不了了。

流氓大亨走了带走了流氓，剩下的大亨开始做生意，他们不止盖楼还修桥，给上海修了好多桥。这带来了一点问题，一些强盗从桥上过来了，还在黄浦江边盖了他们的房子，黄浦江当然很不高兴，她从黄河流域调来了许多流着黄色皮肤的水，把强盗都淹死了，为了庆祝胜利他们还在江边建了个“和平饭店”，其中一个老板姓过周。因为这次“水淹强盗”势头过猛，黄水冲遍了上海的各个角落，一些比较出色的黄便散落在上海，在水淹过后，这些散落依旧明显，成为景点、故居、文明街、特色文化，它们在上海这个偌大的海滩上点缀着，每每经济大潮过来，它们都奢侈地吸收着经济，连同整个海滩都经济在了一起，一旦到了晚上，到处都是经济的颜色，流光溢彩，在表达着黄色皮肤的金色梦想。

出差就要住宾馆，要不然不叫出差。上海的街道都是“弄”的，弄不好找不着家。文左好不容易弄到一家宾馆住下，走进房间，文左明白了，北京和上海宾馆的区别只是门牌号的不同。就像国外和国内的医生一样，只是颜色不同，都能看病。文左推开窗户，想让上海的海风飞进来，可飞进来的是一个纸片，而且是从门缝飞进来的。飞纸片的应该是卖炭翁的徒弟，手法相当熟练。文左飞奔过去，看着那纸片有些不解。——迎接外宾讲究的是排场，而不是见面，如果没有排场，那就不要见面。文左没去见面，他只想睡觉。

觉是要睡的，饭也是要吃的，早晨起来文左觉得肚子格外饿，便在楼下的餐馆坐了下来。上海的早点和北京的不一样，都是小点心、小笼包之类的，文左看得胃都皱成了包子。旁边两个身材魁梧的哥们包子还没吃完就对着包子嚷嚷起来了，文左觉得这家餐馆不能吃。于是在隔壁的“杭州小笼包”餐馆坐下，因为和“上海小笼包”有了距离，他看着“杭州小笼包”很有胃口。文左看着这里的小笼包，感觉出了和隔壁小笼包的差异——小笼包越往南个头越小。

几份小笼包进肚，文左是饱得口吐白沫，赞叹包子好吃，狂呼：“oh，ygod。”邻座纷纷注目。没等默哀，文左又补了一句“iagod。”众人的唾沫喷了满桌，然后接着吃饭。

因为上海确实太大，又有着深厚的底蕴，不在这里待上几个月是看不懂上海的，他打算以后有机会到上海来多住一段日子。文左决定去趟西湖。

西湖是美的象征，那自然要有美的陪同。小粒两天没见文左，视频打个不停，视频中出现的“上海”俩字让小粒两小时后出现在了上海。

小粒搞定去西湖的机票，忙不迭地拉上文左直奔机场。小粒找了一个最不漂亮的安检员让文左在这排队，过了安检之后小粒就不见了，文左也懒得问她去哪儿了，自己直接去候机。因为买的是最近的一班，所以很快就登机了。坐在文左旁边的是一位女老外，对文左好像特别感兴趣，一直盯着文左打量着，文左抱怨“要上天了都躲不开女人”。一个空姐走过来，和女老外“温暖”了几句，女老外看着文左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坐回来的是小粒，感情小粒失踪是为了“公干”。小粒得意地坐在那里，把安全带从文左的安全带里套了过来然后系好，嘴巴还一下一下地努着，文左有些不解——自己读到博士却从来没学过“女人”这门课，有些读不懂女人。——一个人可以没有知识但都得有个女人，可见“女人”才是每个人应该学习的第一门课。

文左感觉百无聊赖，于是借用小粒的平板电脑写东西。文左写写停停，电脑上留下了字迹，——情书，书者为情，为与你的情。你在情里是否发蒙？我在夜里为你肾疼。月亮弯着腰，今天你继续发烧，心为你焦。打开风扇吧，蚊子太咬。文左思绪有些乱，于是他把乱绪也写了下来——唐伯虎是江南边四大才子之手，他的画风在风中流淌淌了许多年，他向来用左手画画，他的画一部分送给了唐伯——唐寅，另一部分送给了二大才子，二才拿着他堂哥——唐哥的一幅画在大江南北嫖了半年还剩下半截，他没想到堂哥画的钞票比民国的大洋还禁花，便打算拉上小三、小四一起嫖，然后再找他的淫哥——寅哥要上一幅，赶年底了也好讨个好彩头。

文左感觉写不下去，想着这种东西就不应该是在天上写的，于是把平板电脑还给小粒。文左看着窗外，眼前皆朦胧，心想这就是“我的天”。但“天有不测风云”，那是小粒在下雨，文左看时，平板电脑上全是雨滴。“谢谢你。”小粒在下雨的间隙说了一句。“谢什么？”文左有些惊讶。“谢你给我写的……。”“那是替周偏写的，他说要给客服部的女孩儿。”小粒停止“嘤嘤”，拧脸瞪视着文左，眼里全是叹号、问号。“哇……。”小粒呜嗷呜嗷大哭起来，文左抓住小粒的手，希望她能停下来。小粒确实停止了哭泣，委屈地抹着眼泪，可在文左松开手的那一刻，小粒哭得失控，空姐排着队安慰也无济于事。

西湖就在眼前，逛了半天，文左觉得异无大样。西湖的水和别的地方的水是一模一样的，不同的只是岸上的东西，可岸上的东西和西湖又有什么关系，它根本不属于西湖。西湖的另一个不同就是它的形状，文左小时候在雪地上撒尿尿出来的都是圆形，西湖不是，可见西湖一定是女人尿出来的。西太后来没来过西湖文左不太确定——即使来过也可能没下水，但西施是来过的，因为西施美出了排行榜，所以她来过且尿过。至于西施在西湖里待了多久文左并不关心，他只是想知道那几天西湖上面的天有没有下雨。

文左曾听说“西湖出美女”，但没听说过“美女出自西湖”，他想这可能是美女也包含外地的美女但西湖的产量有限怕引起误会的原因吧。——一个地方的特色产品不能搞得太多，就像天上的如来佛祖，只搞一个，这样人人都崇拜他一个，而且永远赚钱。

文左想着“西施尿”、“如来钱”，——如果西施的尿能来钱，那就说明了尿的价值。——也同样是因为尿，西湖也便和世界上最大的咸水湖——“死海”——有得一比了，——西湖不止咸，而且咸出了尿碱——这恰恰是生命的体现——人水。文左又想到了王母娘娘，王母娘娘定是一个爱美的女性，她应该来过西湖。但因为女人每天都要洗澡，王母也不会不考虑这事，于是她从仙池中带来了水——就是这西湖的水——以方便她洗澡。至于王母的两个丫鬟去了雷峰塔惹到了许仙关了法海的事，在此不值得一提——只提王母的水，——不管是王母的仙水还是西施的咸水，都代表着一种别样的别致，于世无二。文左点头赞叹：“西湖真的很美，西湖的水最美。”

西施和王母都见不到了，文左能见到的只有小粒。小粒原本是“第五大美女”，因为文左不喜欢历史，所以在文左看来小粒就是“第一大美女”。文左正在想着，一个人头从湖里冒了出来，文左定睛望去，却是小粒，便急速问道：“你去湖里洗澡了？”“我去捡口红。”“你在湖里撒尿了？”“你咋知道。”

既然来了江南，来了西湖，小粒玩的心也一直沿着海边飞，她期待着海，她拉着文左打车前往宁波，因为宁波有海。文左和小粒来到码头，坐上了一趟开往旅游岛的轮渡，他们都想看看海。他们都没坐过船，也都没见过大海，所以一切都感觉新鲜，阳光下的大海，船只往来交错，一个个小岛洒落其中，两个人拼出了一个字——美。

小粒想住最好的宾馆，宾馆前台抱歉地说：“没有房间了。”小粒心不甘，死活不走，把文左的“要不换一家”都悉数退了回来，前台也是百般无奈，对文左的“帮忙弄一间”根本找不到房间存放。文左在做更多的劝与请，但“请”不听劝，请文左再“劝劝”，文左已经无奈至极，他的头有点大——他搞不懂女人为何要通过男人为难女人，他向宾馆门口走去。文左抽着烟，满脑子都是“怎么弄？”。他走进了宾馆旁边的一家花店，花店里的花簇拥着卖花的小女孩，文左从凌乱的思绪里抛出一句：“什么样的花可以解开女人的房？”小女孩对文左的花一头雾水，她只知道“花房”，她从那里进花，但她从没去过。文左知道他说话没几个人能听懂，看着满屋他只能分出花和草的各种秧苗问道：“哪个是玫瑰？”这回小女孩听懂了，向他介绍着各种颜色的玫瑰，文左对玫瑰的颜色不感兴趣，他只对红色感兴趣，于是他买了红色的玫瑰往宾馆走。小粒看着文左手里的玫瑰表情灿烂起来，前台对小粒羡慕起来，文左直接向前台走去，将玫瑰递给了前台，小粒对前台嫉妒起来。文左看着前台说：“玫瑰应该有个房间放才行，你说是吗？”前台不敢接文左的玫瑰，小粒想去抢文左的玫瑰，文左顾及不上她们，他只希望玫瑰能发挥作用。而玫瑰好像懂得文左的心意——他要解开女人之间的房，于是它开始发挥作用——前台看着玫瑰好像想起了什么：“我们还有一个家庭房在空着，是老板这两天要过来留的，不过她还没过来。”文左急忙又把玫瑰往前递了递。前台接过玫瑰，小粒接过钥匙。

来到房间，文左躺在地上念叨着：“水产、app、大数据。”突然他坐了起来，“水产只要产在水里足矣，但app不一样，打开app应该往出冒水产，各种鱼等一起‘跳龙门’”小粒惊讶地看着文左，听得很是入神。“还有，我们要卖‘最懂你的鱼’。”“怎么个懂法？”“我们不止按照鱼的年龄、身高、性别、籍贯等为顾客选鱼，还要考虑鱼的爱好、习性、星座等，让用户吃上不一样的鱼。”文左停了停，“这需要一套科学的选鱼方法，走人性化的流水线。我们还要引入人工智能，用无人机给顾客空投‘最美的小鱼儿’，无论在哪都当日送达。”次日文左和小粒去找相关部门申请工厂用地，厂址就是东海里的某个小岛。部门领导得知他们是来投资，而且数额巨大，还绿色无污染，便来了个特事特办，当天办完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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